杜元銑今日前來,只是為了告訴殷無道軒轅墳的事情,所以在聊了一會兒後,他便離開了。
這時,
殷無道則看向了面無表情的楊戩,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我要回闡教了。”
“心裡還有疑惑?”
楊戩臉上露出一抹掙扎,自言自語道:“不錯,我始終不相信師父會害我,我要去問個清楚。”
“你要走本王子不攔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此去……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若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
“你母親不救了?”
“妹夫已經答應了我,日後自會派人去桃山解救我母親。”
槽!
殷無道老臉一黑,
果然,
二哥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楊戩,你隨時隨地都可以走,可你這次來找本王子,難道是為了清虛的事情?”
“不,我只是覺得在你這裡住了這麼久,應該跟你道個別。”
楊戩說著微微一笑,轉身向著外面走,但在他走到了王府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若我真的一去不回,日後若楊嬋有難,希望你能幫她一下。”
“這事你應該去找我二哥,而不是來找我。”
“對比你,殷洪差的太多太多,所以我來一是為了告別,二是為了這件事。”
“好,本王子答應你!”
聽到殷無道的話,楊戩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意,看他剛要邁步離開,耳邊再度響起了殷無道的聲音——
“楊戩,本王子掐指一算,梅山與你有緣,你若是先去一趟梅山,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好!”
楊戩頭也不回應道,隨後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府外的滾滾人流中。
“奇怪?大王和你怎麼就這麼容易把楊戩給放走了?”
鄧嬋玉看了眼地牢,
暗道都是闡教的人啊,怎麼待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呢?
“呵呵!”
殷無道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扭頭看向鄧嬋玉,故作陰沉道:“楊戩的事情不用你管,現在是不是該處理一下,之前你無故打人的事情了?”
“老孃可是找出了狐妖。”
“嗯?”
“本姑娘也不想啊,就是看到她們跟你一起回來生……不,是擔心她們刺殺你,身為你的右宮衛,我不得把她們的身份查清楚?”
“嗯?”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但我好歹也找出了狐妖,也算是功過相抵了吧?”
殷無道似笑非笑看著她:“你繼續狡辯,本王子聽著呢?!”
“奴婢以後不敢了!”
鄧嬋玉一臉委屈,癟癟著嘴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好似生怕殷無道將她趕走一樣。
不知為什麼,
她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離不來這個狗男人了!
看著從之前的強勢,到現在的唯唯諾諾,殷無道第一次覺得,鄧嬋玉竟然還能這麼好玩兒,
他就喜歡這種降服烈馬的感覺!
“雖然你做事很衝動,但這次找出狐妖確實有功,本王子是想問問你想要什麼獎勵,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啊?
還有獎勵?
聽到這倆詞,鄧嬋玉眼中突然閃過變太的精光,
因為她第一時間就想問,能不能用奪命剪刀腿夾住殷無道的腦袋,夾到他瘋狂吐舌頭的那種地步!
而殷無道看到她的眼神後,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隨後豎起一根手指,冷冷說道——
“你只有一次討要獎勵的機會,你最好把握住,抓緊啊,還有……要求也別太過份,別逼我扇你!”
切,
不懂風情的狗男人!
鄧嬋玉面露失落之色,隨手指向殷無道手中的懲戒之鞭:“我感覺這東西挺適合我的,我就要它。”
臥槽?
殷無道的手一哆嗦,想問問剛剛鄧嬋玉那個變太的想法是什麼,實在不行就按那個來,
可他剛剛的話已經說出口了,現在想反悔也反悔不了,最終還是在約法三章後,才把懲戒之鞭給了鄧嬋玉。
“記住啊,不對大商重的要人物出手、不能對本王子及手下出手、不能無緣無故對路人出手。”
“好唻,老孃我知道了,難怪你之前那麼緊張,想不到這東西還是個法寶。”
看著鄧嬋玉那雙眼冒光的樣子,殷無道心裡頓時湧出一股悔意,
因為他不知道變太的小鄧拿到它之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
【壽王八年,夏,六月十九,今日無事、繼續擼包。
真沒想到,
本王子買的那些婢女竟然都不願意走,即便本王子給她們遣散費、給她們白戶的身份也是如此。
哎,
也都是一群可憐的人。
可她們都是和狐妖有過接觸的人,我對她們還是不放心,這些人必須離開朝歌。
至於狐妖?
我依舊感覺哪裡不對勁,只希望蘇妲己確實沒問題吧,而且到現在杜元銑都沒給我訊息。
不管他們了,先去看二哥,
正好得到了止疼丹,給二哥送一顆過去!】
……
【壽王八年,夏,六月二十五,臥槽,
果然被我給猜中了,
懲戒之鞭就不能給那個變太,現在她沒事就去地牢抽我的經驗包,弄得本王子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果然,
變太的身邊都是變太,
本以為小鄧變的已經天下無敵,沒想到白蓮童子比小鄧更加勇猛,天天撅著腚求鞭撻。
我尼瑪,
好奇他之前跟著接引,到底都學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姿勢?】
……
就在殷無道大吐苦水,朝歌中九尾狐的風波逐漸趨於平靜的時候,
蘇妲己在經過層層的檢查之後,終於踏入了王宮後宮,成為了帝辛的妃子之一。
而且很快就在後宮站穩了腳跟,甚至帝辛接連三天,都在她的寢宮裡面度過!
而就在一切歸於平靜,
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異樣的時候!
蘇妲己成為‘蘇妃’的第五天,正在睡熟的她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隻眸子閃動著碧綠色的光芒——
“該死的杜元銑,該死的楊戩,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你們都該死、通通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