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淡淡打了個招呼。
他跟陸誠兜兜轉轉有些生意往來,場面上的客套還是必要的。
陸誠的視線越過顧修遠,看向他身後站著的女人,只有一個側臉,帽子和口罩將她的臉遮擋得只剩一雙眼睛,身形、著裝風格和氣質很像一個人。
不可能是她!
海水倒灌也不可能是阿珩媳婦,八杆子打不著的兩人嘛,要是這兩人吃到一個桌上,那個性格里帶點瘋批屬性的傢伙不得癲了!
兩人站在走廊裡寒暄。
伊念歡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向陸誠看過一眼,等陸誠說出“再會”,她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跟顧修遠走進包房。
傅知鶴挑眉,看了眼打量包房的伊念歡,笑著說:“哥,你和他氣場相沖,又是競爭對手,他的朋友都把你當敵人。”
顧修遠看向傅知鶴的眼神暗含警告,“嘴碎去喝點鶴頂紅!”
“哥哥,你這樣會不會哪天一醒來就被自己毒死?”
伊念歡目光落在互懟的兩人身上,抿著唇笑。
按秦惜說的,顧修遠和傅知鶴是從京市殺過來的,要搶江州一眾原生豪門的市場,被人聯手排擠實屬正常。
生意場上的鬥爭本質就是金錢和權利的遊戲。
……
陸誠走進包房,見江若珩還沒到,問道:“阿珩呢?到哪了?”
商正陽憤憤不平道:“在路上,融輝化工那麼個破玩意,他想搞出個花來,一天天地在融輝當牛做馬,他家老頭子陰得很,就是利用他給江宴塵搭防護架,三年前的君子協定阿珩還當真了。”
楚慕沉笑道:“你以為阿珩當真?融輝對他而言,狗嘚不是,要不是他的融輝化工殺出來,就科訊精密和金融,埋的那些雷總有一天要爆。”
商正陽:“早點爆,那對母子讓人膈應得很!”
陸誠坐到沙發上,“你比阿珩還心急!他胃口大著呢,早就佈局好了,三年前接手融輝化工的時候,他要了51%的股份,江老爺子和江祈年對融輝化工不抱希望,當破爛送給他了。”
楚慕沉笑,“那個老狐狸,誰能算得過他,商總,你看他這些年參與過融輝化工以外的事嗎?”
商正陽:“沒有。”
楚慕沉:“融輝化工是他嫡子,融輝其它的,他壓根就不在意,別說他為融輝當牛做馬,融輝掌權人的位置,他根本就不稀罕。”
陸誠端起茶喝了一口,“這些話也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說說,出去了嘴巴閉緊點。”
幾人邊聊天邊等。
江若珩推門進來,後面跟著李嚴。
襯衣領口鬆了兩粒釦子,袖口推了上去。
他怕熱,江州的五月有了夏的炙熱,他恨不得將襯衫脫了,穿個背心出來。
眾人見他進來,上了餐桌。
陸誠低聲問他:“從溟淵那邊過來的?”
“嗯,有個案子,他們不敢下決斷,過去開了個會。”
“顧修遠和傅知鶴也在這吃飯,稀罕事,顧修遠身邊有女人了,我看他對那女人還挺維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