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裡。
這女人扇了他三個巴掌。
扇上癮了!
江若珩摸著自己的左邊臉頰,舌頭抵著後槽牙,眼神陰鷙無比,“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為你那點小聰明,”
伊念歡看都懶得看他,對躲在自己工位上咧嘴偷樂的蘇助理說:“交代一下保潔,這辦公室太髒了,用消毒水擦幾遍。”
蘇助理應聲,笑嘻嘻地開門出去。
伊念歡從包裡掏出免洗洗手液,揶揄道:“老公,快跟上去吧,你乾妹妹暈倒了,萬一失血過多掛掉,你豈不是要後悔終生?”
“少胡說八道!等我回來跟你算賬。”
說完,江若珩走出辦公室,李嚴拿著他的手機等在門口,“我剛通知保鏢,他倆跟過去了,江總,你要過去嗎?”
“去幹嘛?”
李嚴:“……”當他沒說。
伊念歡將整支免洗洗手液用完了,又噴了很多消毒水,還是能聞到手上一股血腥味,她衣服上還沾著一團血漬,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去警局做完筆錄,伊念歡讓蘇助理開車回鉑悅府,洗漱完出來,才感覺自己好一點。
醫院裡。
柳依依哭哭啼啼地不願意做手術,醫生無奈地對保鏢說:“叫你們江總過來吧,她不肯做手術。”
保鏢:“打麻醉放倒,劑量大點。”
醫生:“……”
過了半晌,醫生出來說:“你去勸勸,我們做醫生的不能違背患者的意願進行手術。”
保鏢皺著眉頭走進手術室,面無表情地說:“江總說了,你要是不乖乖做手術,他就不管你了,他會通知你哥回來。”
柳依依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珩哥哥不管我了,嗚嗚嗚,我都快死了,他都不來看我,珩哥哥肯定愛上那死女人了……”
……
城東一傢俬人會所。
被帽子和口罩遮得嚴實的伊念歡從車上下來,緩緩走進會所。
穿過長長的連廊,她停在最盡頭的房間門口,推門而入。
顧修遠掀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伊念歡在他對面落座,“不好意思,顧律師,我遲到了,這片從沒來過,繞了點路。”
“遲到八分鐘,你知道我時間很貴的吧?”顧修遠聲線涼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難怪是讓犯罪嫌疑人聞風喪膽的黑暗騎士,光這冷肅的氣場就讓人害怕。
伊念歡淺淺笑著,“知道,顧大律師,我會另外按時間給你補費用。”
“那倒不用,我只是討厭遲到,直接切入正題,別囉嗦,我只有二十分鐘,說出你的目的,訴求。”
跟聰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伊念歡只用了十分鐘就把自己的離婚訴求說得清清楚楚的。
感情沒了,就要談錢。
她沒那麼清高。
父親車禍過世後,母親生病,江祈年以工傷的名義給了家裡一大筆錢,那些錢,她用來維持母親高昂的治療費。
她跟導師跟隊做專案,私底下還有自己的研究,收入也不少。
江祈年怕她沒錢用,經常要給她零花錢,都被她拒絕了。
雖然她不差錢,但棋子也該有棋子的價值……
十分鐘後,顧修遠關上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