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笑了,打趣:“是江總太黏你,你想逃開是吧?”
伊念歡神情淡淡的“嗯”了一聲。
確實,伊念歡沒地方去,她的生活其實挺單調的。
伊念歡從小就是乖乖女,她朋友圈不大,能交心的就秦惜和林淮知。
初高中的同學群裡,她基本就是隱形人,大學、研究生同學遍佈天南海北,但江州就她一個。
富太太圈她不想進,沒時間也找不到共同語言,江若珩的朋友圈人她都認識,但終究玩不到一起,有語言藩籬。
與江若珩結婚後,她的生活全部都跟江若珩有關。
以前,她只想待在有江若珩的地方,如今,那男人如同劇毒鶴頂紅,她只想離得遠遠的。
跟他待在同一個屋簷下,她呼吸都痛,而外面,又有哪個地方可以安放她這顆七零八落,七上八下的心呢?
蘇助理知道她和秦惜有約,走的時候,讓她有事call她。
從實驗室出來,伊念歡接到江宴塵打來的電話,問她怎麼幾天沒在融輝露面了。
“奈米三號催得急,這幾天都在實驗室。”
江宴塵的聲音聽起來總是那麼溫潤,“小歡,別把自己逼得太緊,融輝化工現有的產品線在市場上也是很難能打的,如今模擬奈米新材這麼多公司都在研發,好幾年都做不出結果的多了去了。”
不跟任何人透露專案研發的細節是伊念歡一貫的原則,她扯開專案話題跟江宴塵聊了幾句,掛掉電話。
上廁所的時候,伊念歡發現自己來例假了,高興壞了。
她希望天天都是例假,這樣,就不用跟江念珩做那事了。
一年多前的流產讓她身體差了許多,每次來例假都是苦難,她的肚子墜墜的,又脹又疼。
伊念歡換了身休閒服,開車去江州城邊的私房菜館。
手機在包裡震動了好幾次,她都沒有察覺。
伊念歡到的時候,秦惜和林淮知已經到了,坐在魚莊的八角亭餐廳裡等她。
林淮知笑著說,“好久沒見著你了,天天圍著融輝轉,圍著江若珩轉,老公不能太慣著,要適當保持距離才能保持新鮮感。”
伊念歡淡淡笑著。
她倒是想保持距離,最好江若珩在北極,她在南極,就像北極熊永遠見不到企鵝一樣。
秦惜將伊念歡拉到衛生間,仔細打量著她,捏了捏她的小臉,“一天天嚷著要減肥,現在好了,臉都尖了。”
伊念歡淡淡自嘲:“可不是,歪打正著。”
秦惜撩起她的衣服看了看,“還貼著藥膏呢?”
“嗯,不怎麼疼了,別跟林淮知說,我討厭同情和憐憫。”伊念歡苦笑了一下,揉了揉鼻子道:“你倆都勸過我,跟江若珩可以談戀愛,但不要不要嫁,是我昏了頭,我……”
“江若珩那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能抵擋住,跟誰結婚不是一場豪賭?你倆……”
秦惜頓了頓,攬上她肩膀,“你倆是不是有誤會?我總覺得人不可能變得這麼快,他會不會有苦衷?”
“不會,他那種性格,有誰能威脅和拿捏住他!”
從餐館裡出來,三輛車開到如魅,要了個普通小包。
伊念歡興致不高,她小腹冷疼四肢冰冷,跟服務員要了條毛毯,搭著毯子半躺在沙發上,聽秦惜和林淮知唱歌。
大概跟好朋友待在一起,伊念歡睡著了。
秦惜放了首輕柔的音樂,拉著林淮知出了包房。
林淮知笑著說:“真服了伊念歡,這樣也能睡著。”
秦惜:“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