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把我獻給融輝的專利按市價折算成現金給我。”
江若珩眼皮都沒眨一下,同意了。
果然是心上人的託付,伊念歡心底微澀,一想算球,江若珩根本就不愛她,傷心就是犯賤。
柳依依打來電話的時候,伊念歡乾脆眼不見為淨,走了出去。
“珩哥哥,聽說你受傷了,對不起,我不該那麼任性,可我都是為你好,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江若杭瞥了眼病房門口,蹙眉道:“我的生活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上次的事你忘了麼?我現在好多事都瞞著她,珩哥哥,她要是知道了,你想想會發生什麼。”
江若珩淡聲道:“好好養傷,過些天你媽和你哥就回來了。”
“珩哥哥,你在哪個醫院?我想轉到你那裡。”
“不行,我自己都需要人照顧,沒辦法照顧你,你就在那好好養傷,不要找傭人和保鏢的麻煩。”
“我不管,珩哥哥,這裡的護士和醫生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不想待這了。”
柳依依在電話裡央求了好一會,江若珩都沒有答應她,悻悻地掛了電話。
伊念歡把張媽叫來醫院照顧江若珩,自己回了實驗室。
……
柳依依在融輝的事還是傳了出去。
沒想到桃色事件竟還影響到股票,融輝的股價連續跌了幾天,公司為此開了個董事會,股東們一致要求江若珩對此事做出解釋,江祈年認為解釋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如沉默。
外界流傳出好幾個版本的流言,傳得最多的就是江若珩養的小三懷孕逼宮到正妻面前,兩人大打出手,以致於小三流產。
公司人多嘴雜,也不知訊息是誰傳出去的,江老爺子急上加氣,住進了醫院。
清明祭祖那天,江老爺子和江若珩都沒去,江老爺子在電話裡狠狠罵了江若珩一通,直言融融輝要是交到他手裡,以後恐怕得麻煩不斷。
江若珩知道,即使他在三個候選人中做出的成績最好,這個爺爺還是屬意江宴塵上位的。
除非,他能做到斷崖式領先。
他不稀罕融輝掌權人的身份,純粹就是不想落到江宴塵手裡。
清明那天,伊念歡帶童寧去給父親掃墓,她倆到的時候,墓前擺著一束菊花,花生米,滷羊肉,水果等擺滿了,江祈年前來祭拜過了。
又過了兩天,警方那邊發了一個簡短的案情通報,澄清了這件事情,只說當天柳依依抑鬱症發作,做出極端行為。
伊念歡知道是江若珩的手筆,倒也沒什麼太大感覺,只是有點心酸,母親不見那次,她找江若珩尋求幫助,問他認不認識警察,他乾脆回自己“沒有”。
江若珩不是不認識警察,她只是懶得對自己的事上心而已。
顧修遠發來的離婚協議她看了,有理有據,措辭嚴謹,她該得的利益一分不讓。
離婚的事,伊念歡決定先緩一緩,將專利錢搞到手再說。
怕江若珩只是嘴上說說,伊念歡充分發揮妻子的溫柔和體貼,實驗室和醫院兩頭跑,一到飯點就去醫院陪江若珩吃飯,晚上讓張媽回去,她在醫院陪護。
跟謝堯打交道多了,伊念歡也搞清楚了,這家醫院是謝堯開的,他和江若珩是多年的朋友,十來歲的時候就認識了。
顧修遠發來的卷宗是一宗不久前發生的案子,高檔小區的公寓裡,一位離異獨居的女士被發現死在家中,死者沒有外傷,沒有外人侵入,法醫進行了屍體解剖和毒物檢測,都沒有發現異常,準備以突發疾病結案。
作為刑案專家的顧修遠卻認為,女人的死亡存在疑點,因為死者身體非常健康,感冒導致肺水腫很不正常。
伊念歡回了條微信給顧修遠:【顧律師,我要去死者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