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的聲音傳來,“是啊,你不是不喜歡他嗎?聽到他的名字就皺眉頭。”
“他聽到我的名字也得皺眉頭。”
陸誠笑,“你這嘴硬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跟個公牛似的,就喜歡鬥。
江若珩不耐煩問道,“他昨晚跟誰一起去的?”
陸誠笑,“我記得昨晚某人說顧修遠身邊有女人,跟他有毛關係!”
“陸誠,快點說!”
“他和傅知鶴那個花花公子一起去的,你知道他倆帶什麼人去了嗎?”
江若珩打這通電話來問他,必然是聽到了什麼,難道那女人真是的伊念歡?
陸誠很不善良地賣起關子。
手機那端很安靜,也沒掛電話,陸誠搖了搖頭,傲嬌鬼,都心急成這樣了,還在端著。
“他倆帶著個女人,像騎士一樣,一前一後將那女人護在中間,我可從來沒見顧修遠和女人同框過。”
“什麼女人?你話能不能利索地一句說完?”
陸誠端起杯子喝了一杯水,“我說阿珩,你對顧修遠的女人怎麼這麼感興趣?”
江若珩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陸誠,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你家老頭……”
“別,善良點善良點,那女人帶著帽子和口罩,我只看到眼睛,嗯,有點像弟妹,穿著呃……白色真絲襯衫,黑色闊腿褲,俏生生的,身形也有點像弟妹。”
呵,兩個“有點”,那是伊念歡無疑了,她平常就喜歡那樣穿,不是大牌,一切以舒適為主。
“行,掛了!”
沒等陸誠那句“不會真是弟妹吧”說出口,電話那端掛了。
臥槽!
真是伊念歡!
她怎麼和顧修遠吃到一桌去了?江若珩不得瘋。
江若珩不瘋,就是低氣壓。
下午的公司高層會議上,從來不說融輝集團問題的他將各個部門的茬輪番找了一遍,不是骨頭裡面挑刺,而是實打實的問題,犀利直指要害。
融輝集團老頭子想給江宴塵,本來他還想看看,江宴塵到底能做出個啥,積年的問題不少,現在還在桌子底下發酵,等桌子蓋不住了,自然要暴露於人前。
會議室裡在坐的人,商海里混了多年,不可能看不見那些問題,但他們找不到解決辦法,現在爭掌權人位置,都存著心思先捂住。
以後就能解決了?
笑話!
風控、財務、人事、IT部、法務,保安,哪個都沒逃過他的毒舌,說到後面就是融輝病入膏肓,抱殘守缺,只知道啃食老本,利潤率逐年下降,再不想辦法就要拄拐走路了。
江宴塵的負責的“科訊精密”和鄭業東負責的“長實金融”被他抨擊了個徹底,當然,他的融輝化工也成了抨擊物件。
江若珩說融輝化工是他撿的破爛貨,做好是他破爛裡面鍊金,做壞還是一堆破爛,只差直說那兩位守著金疙瘩拉的卻是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