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看著對方的目光中都多了一分打量和仔細。
雲歸月心中微駭，這男子沒有身體，是魂魄幻化出的靈體，可以觸碰，但是對於修煉者來說需消耗極大的靈力來維持。
縱然如此，這男子的實力依舊深不可測，她無法看出他的修為在什麼境界，足以見得這男子已經強大到可以稱霸中州。
甚至不僅僅是中州。
君玄澈也沒有想到，一個貧瘠大陸的、不能修煉的女子，竟能一眼識別他只是靈體，這一點怕是魔界的那些老傢伙們都無從知曉。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雲歸月心下沉了沉，眼下若是和這個男子動起手來，她討不到半點好處，於是率先開口。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你沒有和本座談判的資本。”
“難道你不想找回你的身體？”
雲歸月心裡有賭的成分，畢竟沒有一個修煉者會在有身體的情況下幻化靈體，這無疑是給自己添麻煩。
所以只能是他的身體被封印，或者已經消失。
君玄澈禁錮著的手微微鬆開，輕笑了聲，氣息如蘭。
“倒算是個聰明的。但是本座的身體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雲歸月勾唇，收回了抵著君玄澈脖頸的手，眸中染上自信，“如我猜的不錯，你應該還需要我的帝息來滋養神魂吧。”
她注意到，剛才他發現她身上的帝息時，眸中有一閃而逝的亮光。
“你想要什麼？”
君玄澈慵懶倚靠著，眸中染上菁懶肆意。
“在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保護我。”
她知曉這一條復仇之路難走，所以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倚靠。
這個男人，便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