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狄回答道：“陳念不是那些隨便敷衍的性格。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她更清楚，有不少人都覺得她是湊熱鬧，是來搗亂的。所以她要拿出比其他人更好的成績，才能消弭這樣的言論。”
聞狄沉默片刻。
突然覺得這樣的環境對陳念太不公平了。
她早就已經超過了不少人。
但為了讓其他人閉嘴，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聞狄眉心蹙起的同時，場上的陳念彷彿感覺不到身上和臉上的痛楚，抓住機會使出擒拿術，第二次將肖海默在眾人面前攔腰頂起，掀翻在地上的同時，隨之死死扣住肖海默。
陳念如果不放手，肖海默便是掙扎也無法掙脫陳唸的擒拿。
試過好幾分鐘後，肖海默抿著唇，無奈鬆開雙手。
手臂重重落在操場地面上。
場外的人紛紛閉嘴，只等著最後結果的出來。
“我輸了。”
肖海默的聲音響起。
幾秒後，全場歡呼。
為陳念！
隋亮拍拍聞狄的肩膀，說：“不管怎麼說，陳念值得佩服。”
隨後上前，扶著陳念起來，高舉著陳唸的手臂說：“本次比試，陳念勝出！”
場上再度歡呼。
春姨和李春燕都下意識跑到了操場上，在陳念身邊為她高興。
便是慢了一步的潘美鳳都內心難以控制的動容，上前還不忘塞給陳念一條帕子。
“你也太拼了。趕緊擦擦吧。”潘美鳳看著陳念臉上的淤青，更是不忍。
陳念笑著擦臉，跟著春姨和李春燕一同走到隋亮那邊去簽字確認成績。
見到站在旁邊的聞狄，陳念吃疼的挑了挑眉：“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我等你把名字告訴我。”
聞狄嘴唇囁嚅幾下，最後垂眸無奈笑起來：“好。上次給你的藥油還有嗎？”
“有，我回去就擦。”陳念現在大腦只剩下了興奮一種情緒，連連點頭，看什麼都是好看的。
整個人彷彿喝了假酒似的，恍恍惚惚的就跟著春姨走到了醫務室。
還是裹著碘酒的棉球擦在嘴角，火辣辣的刺痛感將陳念喚醒過來。
“還知道疼？”春姨眼睛紅紅的站在旁邊，語氣又有責備又有驕傲：“我看你是沒在場上捱揍挨夠！”
天知道她在旁邊看著肖海默一拳又一拳的落在陳念身上的時候有多心疼。
好幾次都差點衝上去分開兩個人，這選拔不參加了。
可想到陳念之前為了準備選拔付出了多少努力，春姨就忍住了。
“你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李春燕打量著陳念，生怕陳念還有什麼地方難受，說：“你要是有就告訴我們，我們直接去醫院。”
“沒有了。”陳念無奈，只好說：“我這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傷勢不重。反倒是肖海默可能要更難受一點。”
陳念說著，指著自己的嘴角傷口說：“我小時候學這些，最先接觸到的就是捱揍。老……老師跟我說的，要想學會打人，就要先學會捱揍。”
陳念在百峰山的時候，被猴子掀翻，被狼頂翻。
什麼苦沒吃過？
肖海默這其實都算不得什麼。
“居然還有這麼變態的辦法？”潘美鳳在旁邊驚愕，瞪大眼睛感嘆：“還好我沒有你這樣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