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枚鐲子怕也是他給林姝尋來的,雖然也貴重,也終究比不得那枚玉佩。
回過神的陸夫人急忙打圓場:“承晏對林琅是用了心的,這枚鐲子是太后賞賜之物,當時我向他討要他都沒有給我,原來是給林琅留著的。”
說著,她忙不迭地給陸承晏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順著臺階下,別再把氣氛弄得這麼僵。
可他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把玉佩小心的收入懷中,對著眾人平靜的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完他也不等眾人反應,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那模樣,像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陸夫人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只覺得一股無名火直往上冒,肺都快氣炸了。
可當著沈氏和林琅的面,還得強撐著笑臉,替他遮掩:“這孩子,怕是臉皮薄,害臊了。”
林琅訕訕一笑,她又不傻自然是看出陸承晏心中有氣。
不過陸承晏做的也沒有錯。
拿著林姝的定情信物又給了她,這算怎麼回事?
她細細瞧著腕上的鐲子,面上浮起笑意,聲音柔和的對著陸夫人道:“承晏哥哥選的禮物我很喜歡。”
聞言,沈氏的心也放了下來。
只是在看到林琅脖頸上的勒痕後,不免有些責怪陸承晏。
動作如此粗魯,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
林姝沒等多長時間,玄王府就派車來接了。
臨走時,她看到春花和秋月打扮的花枝招展,那模樣似乎訂婚的是她們一般。
青兒不滿的對林姝道:“如今她們二人是越發不像話了,大半天都不在院裡當值,成天就知道往二爺的院子裡跑。”
林姝唇角勾著笑:“隨她們去。”
若要使其滅亡,便要使其猖狂。
青兒眼睛閃爍了一下,不解的看著林姝,她是越發看不懂四小姐了。
林姝一路行至府外,那裡早已經停了一輛馬車。
小廝見她出來,忙恭敬的上前喚了一聲:“奴才奉王爺之命前來接四小姐。”
林姝點了點頭,踩著矮凳上了車。
隨後,小廝駕著馬車離開。
陸承晏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林姝一個遠去的背影。
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掌心的玉佩咯得生疼,那枚曾被他視作定情珍寶的玉佩,此刻卻像一塊滾燙的烙鐵,灼燒著他的神經。
他的眼眶泛紅,五官都因憤怒與不甘而微微扭曲。
林姝不僅不要他,連他送的玉佩也不要了。
她是鐵了心要跟他劃清界限的。
“承晏哥哥。”一道溫柔的呼喚聲,把陸承晏的神智拉了回來。
他恍惚的回頭,看到林琅那張柔和的笑臉。
他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林琅還是林姝。
陸承晏擰著眉,又問了一句:“我叫我什麼?”
曾經,林姝也這般甜甜的喚他承晏哥哥。
可自從軍營裡回來後,他就再也聽不見了。
陸承晏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痛失了稀世珍寶。
林琅望著他這副模樣,心底不禁泛起一陣酸澀。
她跟陸承晏相識已久,卻從未見過他如此頹廢的模樣。
剛剛,她分明看到了陸承晏臉上的不捨。
他心裡,還有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