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救......”
慕容楷瞪了他一眼:“寶兄乃叔父之子,我等兄長,慕容氏少君,豈能不救?”
慕容紹忙道:“救是一定要救,關鍵是如何在救人的同時,化解我慕容氏危機!
我的意思是,一定要想個兩全之法!”
慕容垂看著諸位子侄,忽地捋須大笑起來。
眾人皆是不解。
“甚好!甚好!”
慕容垂撫掌大笑,“汝等臨危不亂,宗族面臨生死存亡之際,仍然能夠同心共濟,共度難關,我心甚慰!
慕容氏有汝等後輩英傑,就算沒有我慕容垂,他日也絕不會困死在這關中之地!”
一眾子侄們得此激勵,俱是面色振奮。
慕容德卻是搖頭:“慕容氏有兄長支撐,才不至於徹底衰亡!他日,我等還要在兄長帶領下,回到關東重建大燕國祚!”
慕容垂捻鬚笑而不語。
慕容農突然看到後廳方向走來一群人,急忙道:“父親,新興侯來了!”
慕容垂眼中異芒劃過,迅速起身,“快!隨我上前拜見!”
一眾人在慕容垂帶領下,快步迎上前。
新興侯慕容暐並非一人前來,身後還跟著慕容溫、慕容涉幾位年幼弟弟。
慕容麟縮頭縮腦跟在後,慕容垂見了也懶得理會。
“慕容垂、慕容德攜諸子侄拜見君侯!”
未等慕容暐開口,兩位慕容長君已是躬身見禮。
“兩位叔父快快請起!小侄授受不起啊~”
慕容暐面帶惶恐,急忙伸手攙扶二人。
慕容暐雖是子侄輩,可他身份不一般。
十一年前,他還是大燕皇帝。
新興侯的爵位,乃是入秦以後,天王苻堅所封。
某種意義上,慕容暐才是關中四萬餘戶鮮卑人的主君,慕容氏之主。
“庫勾之事,我已知曉,特來問問兩位叔父,打算如何做?”
慕容暐拉著二人,壓低聲道。
二人相視一眼,慕容垂道:“新興侯之意如何?”
慕容暐面上帶著一絲驚惶:“庫勾乃叔父之子,也是我族弟,自然是要救的。
我認為,叔父不妨上書陛下,先認罪伏法,再懇求寬恕,哪怕判得重些,只要能保住性命也是好的......
叔父以為如何?”
慕容垂勉強擠出一絲笑:“君侯所言甚是......”
慕容德和其餘兄弟子侄,卻是不吭聲。
眾人心裡都清楚,就算認罪能保住慕容寶性命,可最終判罰下來,少說也是一個流徒之刑。
那樣一來,慕容垂甚至慕容氏,在鮮卑族群裡必將顏面盡失,威信全無!
慕容寶若離開長安,絕對活不過第二日。
新興侯言下之意,是勸慕容垂以大局為重,無奈之時捨棄掉慕容寶,保全慕容氏全族。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意圖太過明顯,慕容暐又急忙道:“實在不行,請衝弟從平陽趕回,由他代為說情......”
慕容垂臉色微變,斷然拒絕道:“不必!”
慕容麟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人群外圍響起:
“慕容衝甘當男寵,乃我慕容氏之恥!
換做是我,死都不願意讓一個男寵求情!”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語。
慕容垂只是淡淡道:“住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慕容暐臉色青紅交加,終究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便在這時,府中僕人趕來稟報:“郎君,府外來了個報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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