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孫逸塵猛地放開了王老大,眼神一冷,“你說得什麼鬼話?
我家小妹都說了,會盡力救治。
就他這個樣子,送到衛生院去,醫生也不敢打包票能治好。
要是沒治好,你準備怎麼辦?撒潑還是耍無賴?”
部長也生氣了。
他指著王老大的鼻子呵斥,“人家小姑娘好心幫忙診治,你怎麼能昧著良心道德綁架?沒看到人家連參片都拿出來了。”
王老大到底是害怕孫逸塵和部長,囁喏著說不出話,紅著眼盯著一聲不響的王老二。
孫綿綿無暇顧及王老大等人,手速飛快的清理傷口、縫針、灑藥粉、包紮。
一個人累得滿頭大汗。
終於,傷口被處理好了。
她輕籲一口氣,努力控制因脫力而有些顫抖的手完成把脈後,才看向王老大,“他目前是沒事了,至於能不能脫離危險,要看他的求生意志和自身的體質了。
好了,現在只能這樣,趕緊送去衛生院好好觀察吧。”
她的職業病一犯,根本就沒想過她曾經和王老二有過過節。
一心只想救人,傾盡全力的救人。
有村民抬來擔架。
王老二被放上了擔架。
王老大支支吾吾的,眼神不時的瞟向孫綿綿的揹包。
孫綿綿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也無暇顧及王老大的想法,以為他是擔心一路上王老二的安全。
她認真的解說:“你們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快點送去衛生院應該會沒事。走吧!”
天黑了路更不好走,不知道王老大還在猶豫什麼。
她看了一眼和部長、以及那位清醒的軍人小聲商量的孫逸塵,怕他們還有事,決定先回去。
孫綿綿剛想去和孫逸塵打招呼,就聽王老大說話了,“那個,你能不能再給我兩片參片。我怕老二,怕老二需要。”
說到後來,他自覺都不好意思了,聲音越發的小,腦袋低垂。
有村民離得近,冷笑著說:“王老大,你還真是貪心。
你家老二需要什麼,他嘴裡不是還含著一片嗎?”
王老大惱怒的瞪了那人一眼,“你懂什麼?
我也是以防萬一,萬一我家老二經她這麼一治,就治斷氣了呢?
如果有多的參片,也能吊到那口氣,我家老二就不至於死在她手裡。”
孫綿綿氣笑了,“合著我就是個冤大頭?!
你家老二不是自己作死進深山,被野豬拱傷而生命垂危,而是因為我治壞了的?
你是眼瞎呀,還是心黑呀?
呵呵!想多要參片就明說呀,說這麼多不要臉的理由,羞死人了!”
孫逸塵雖然在一旁說話,但一直關注著孫綿綿。
他聽到王老大的混賬話,氣狠了。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王老大跟前,抬手就要把王老二嘴裡的參片拿出來,“呵!這麼多人看到都能顛倒黑白,合著還想賴上我家?
我就是他媽的扔了,也不會給你這種人。”
王老大嚇得閃身擋在孫逸塵身前,哀求道:“是我鬼迷了心竅,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有人嗤笑:“王老大幾兄弟就是這個樣,欺弱怕強。
以往孫家老大沒在家,老是欺負老孫頭和孫家老二。
看看現在那個熊樣,嘖嘖!還真是丟臉。”
正說著,昏暗的樹林裡發出一陣響動。
驚得眾人轉頭看去,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