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毫全身銀白,沒有一點雜色,聰明伶俐,通人性。
孫綿綿去衛生院送完飯,就回到了家。
“銀毫,帶我去找這個人。”
她回到家後,就找到了兇器——一根木棍,被丟在爺爺倒地一米遠的圍牆下。
木棍上有血跡,也有兇手的氣息。
銀毫能聞著氣息找到人。
就如聞著她的氣息,找到校門口一樣。
黑,是夜的外套,也是醨魅魍魎的保護傘。
孫綿綿也喜歡黑夜。
方便行事。
別看銀毫才幾個月大,它一個起跳就跳上了院牆邊的柴垛。
再跳就跳上了牆頭,在牆頭上看了看另一邊,躊躇著不敢跳下去。
孫綿綿好笑地抱起它,一起跳了下去。
緊接著,銀毫在院牆外邊嗅了嗅,直奔一個方向。
直到在另一處院牆外停下,爪子不停的撓牆壁,或者想跳上牆頭。
孫綿綿疑惑了。
這不是供銷社的職工家屬院嗎?
難道兇手出自這處家屬院內?
她剛這麼想,就聽到轉角處傳來交談聲。
“你怎麼能這麼犟呢?我們耗在這個窮山溝半輩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要走你走,我的工作在這裡,我不走。”
“肖曉,你還在等孫浩嗎?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寵了你這麼多年,難道比不上一個孫浩?你醒醒吧,就算是他回來了,也不會是你的。”
“煩死了!說了和他們無關,我只是習慣了這裡而已。你要回去就回去,我受夠了滬市那些人。”
“這次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我的工作已經調走,你想……”
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聽不清。
孫綿綿從暗處走出來,目送他們進了家屬院,眸色幽深。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銀毫猛地竄了出去,鑽進還沒關嚴實的大門內。
孫綿綿傻眼了。
銀毫怎麼能拋下她,獨自跑了呢?
埋怨歸埋怨,孫綿綿害怕銀毫闖禍,也怕失去了兇手的蹤跡。
一個起跳就爬上了牆,進入家屬院。
跟著銀毫來到家屬院最不起眼的破舊房子外。
聽到裡面粗重的呼吸聲,孫綿綿手指彈出一根銀針。
“是誰指使你去孫家行兇的?”孫綿綿變了聲音,粗著嗓子審問。
漢子雙眸呆滯,視線毫無焦距,這是孫綿綿下了幾根銀針後的作用。
他機械的回答:“是老大交代的。”
“老大是誰?”
“老大,老大是......”
他還沒說完,門外響起腳步聲。
孫綿綿閃身躲進了空間,靜靜的等待來人。
然而,她失算了。
來人並沒有進屋。
只聽得空氣一股波動,窗戶被破開一個洞,木屑飛濺,伴隨著硝煙的味道。
下一刻,漢子的眉心驟然開出一朵“鮮花”。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砰然倒下。
來人用的是消音,槍!
孫綿綿瞳孔地震,身子發抖。
就算是隔著空間,她也感受到了極致的危險,一種對生命的威脅。
好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把銀毫帶進了空間。
此時,銀毫正匍匐在她的腳邊,瑟瑟發抖。
夜,靜謐地能聽到了微風穿過門縫的聲音。
也能聽到門外小蟲在草叢中穿梭的窸窣聲。
還有窗外那人輕緩的呼吸聲。
甚至,躲在空間裡的孫綿綿,能感覺到那人透過窗戶縫隙陰冷的凝視。
大約十分鐘後,也許是一個世紀那麼久。
屋外終於響起了腳步聲,踏踏踏......
一步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