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道冷冷的凝視著肖強,“肖強,上來吧!”
他覺得不可置信。
也就是一瞬間,他就冷靜了下來。
要是肖強沒問題,他不會偷偷摸摸的,也不會被發現後倉皇逃走。
顯然,他是做賊心虛。
司遠道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拿槍,也沒有動手。
肖強卻莫名的覺得被一隻無形的惡魔之手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腦袋缺氧,眼前發黑。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一顆子彈朝他飛來。
“不!”
他大叫一聲,雙手用力拍打水面,不停的後退,“頭兒,子明,你們信我,這是誤會!”
說著,他又看向蹲在牆頭上冷眼旁觀的孫綿綿,垂頭輕笑出聲,“孫姑娘,我想,我應該喊你小表妹,我是滬市肖家的,是你的表哥呀!
我只是回家找茅廁,無意中路過了你們的房間,並不是有心的,你相信我。
我們可是親人呀!”
孫綿綿訝異的張大了嘴巴。
她遭就覺得肖強的出現有些違和。
聽她這麼一說,她也就串聯起事情的經過了。
“這麼說,你是肖曉的兄弟?那一夜,你是來找肖曉的?”
肖強苦笑:“是呀!我因為撞見了一樁兇案,不敵之下受傷了,還是你好心幫忙醫治並送了回去。”
孫綿綿擰著眉,“不對!你說謊。你不是撞見了兇案,而是參與了兇案。”
聞言,肖強猛地抬起頭,凝視著孫綿綿,驚駭得瞳孔緊縮。
下一刻,就見他大吼:“我沒有!”
孫綿綿笑了,“你心虛了!讓我想想。
你應該是去供銷社職工家屬院斬草除根的槍手之一。
至於後來為什麼受傷了,我沒興趣聽。
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對我爺爺動手?”
這麼一回憶,孫綿綿就把他和那夜看到的背影對上了。
嘿!沒想到她和兇手接觸了這麼多次,而安全無恙,真是命大呀!
司遠道和樑子明都沒出聲,卻默默地掏出了槍,警惕了起來。
原來在他們沒看到的角落,肖強還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肖強當然不認,再次大吼:“我沒有,你不能無中生有。”
孫綿綿並不理他,繼續說:“你知道肖曉已經伏法了吧,連帶著她位高權重的丈夫也沒逃脫,你怎麼就不警醒?不迷途知返,懸崖勒馬呢?
你不會知道肖曉那本拉她丈夫下水的記錄本,不但記錄了他們兩夫妻收受賄賂的證據,還記錄了你肖家是怎麼算計孫家的吧?”
“她亂寫這些做什麼?”肖強顯然是信了孫綿綿胡編的“記錄肖家是怎麼算計孫家的”這句話。
他神色肉眼可見的暗沉,身子如浮萍一般緩緩漂浮了起來,眼皮慢慢耷拉下來。
孫綿綿嗤笑一聲,“孫家有寶貝的謠言就是你們散播出去的吧?
可是,孫家和肖家是為連理,他們沒在孫家找到,難道不會掉轉槍口對準肖家?”
“不!不能!你孫家就是有寶貝,是孫浩親口說的。”聞言,他怔愣一下,而後激動地大吼大叫。
神色之驚恐慌亂,那還有他往昔的鎮定。
孫綿綿笑得更加的淡漠了,“蠢貨!你家有寶貝會鬧的天下人都知道嗎?”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肖強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沉默了一會,喃喃自語,“是他對蘇婉和肖曉說的,那肯定就是真的。是真的!”
“男人的嘴,哄人的鬼!這樣的話也只有白痴會相信。
想必肖曉是相信的,不然,她不會不遠千里追來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