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火車上的那個軍人。
不過,他今天穿的是便服,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針法不錯!”修長的手指拿過孫綿綿握住的匕首,另一隻手遞過來一根銀針。
不等孫綿綿開口,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回頭警告:“下次可不要這麼魯莽了,我們不是擺設。”
孫綿綿心裡堵,合著我自救就是魯莽?
她也是確定了有夜色的遮掩,和歹徒對她的輕視,才出針定穴的。
剛想鼓起勇氣,問被他在火車上拿走的那根銀針的事,就被孫景鑠打斷了,“小妹,我們趕緊回去,爺爺該著急了。”
孫綿綿點頭。
見公安同志並沒有阻止他們離開,也就快速進了巷子。
走遠幾步,聽到了巷子口傳來的交談聲。
“司團長,不要帶他們回去做筆錄嗎?”
“算了,兩小孩而已,別嚇著了。”這儼然是那個軍人的聲音。
原來,他姓司,是個團長。
這個小插曲,孫綿綿並沒有過多在意,一夜好眠。
然而,孫景鑠可不好過。
第一次戰戰兢兢進黑市就遇突發事件,剛喘過氣小妹又被歹徒挾持。
雖然結果是好的,但憋在心口的那口氣始終不上不下,整夜輾轉反側,院內有個風吹草動立馬驚醒。
當他頂著兩個黑眼圈,看到清早就在院子裡收拾羌活的孫綿綿,不禁嘆息:
那丫頭不僅膽子大,心更大!
吃完早餐,孫綿綿背上一簍子羌活準備出門。
孫景鑠打著哈欠,擋在門前:“你要去哪裡?”
這丫頭,太不讓人放心了。
孫綿綿看了一眼他的黑眼圈,噗嗤一聲笑了:“我就去藥材鋪一趟。
你去補覺吧,看看你的黑眼圈,嘿嘿!太醒目了。”
爺爺皺眉,覺得這兩個小的有事瞞著他,但他也不是個多嘴的,只要兩人不闖禍,就隨他去。
爺爺也附和:“景鑠小子就待在家裡吧,我剛好想出去走走。綿綿,這些車前草和蒲公英不拿去嗎?”
孫綿綿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去吧,多少是個進項。”
這一次,孫綿綿和爺爺祖孫倆一起來到藥材鋪。
藥材鋪一如既往的冷清,安靜。
掌櫃的也不見蹤影。
孫綿綿好奇的張望,“爺爺,你說掌櫃一個人看鋪子多不方便,他怎麼不請個學徒?”
爺爺輕笑:“就他這個破店,養他一個人都養不活,就不要禍害其他人了。”
話才落音,掌櫃的聲音從裡間傳來,“老孫你好意思嘲笑我?至少我現在還有個破店,你呢?一根毛都沒有。”
這話,太毒了!
誰不知道爺爺把家產都上交了,這不是戳心窩子嗎?
可爺爺神色不變,依舊輕飄飄的說:“我樂得清閒,你眼紅都沒用。
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親孫女,綿綿。”
掌櫃好像才看到孫綿綿一般,笑著點頭:“原來是你家的呀。”
說罷,視線就轉向了揹簍。
“丫頭,今天帶來了什麼?”
孫綿綿微笑:“掌櫃好!這次是羌活。”
掌櫃來了興致,從櫃檯裡走出來,“這些羌活不錯,個頭大,品相好。”
說罷,他看向爺爺腳邊一袋袋的蒲公英和車前草,打趣道:“不像某些老傢伙,盡拿些野草過來寒磣人。”
孫綿綿一愣,不好意思的看向爺爺。
快速朝掌櫃解釋:“呃……蒲公英和車前草是我隨手扯的,你看……你不要我就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