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差點摔倒的時候,程宇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老首長,我們一起上去。”
他本來是負責下山的各個關口。
如今,山上的黑衣人基本被擊斃或者被擒住,他才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他一手打電筒,一手攙扶住司天行。
另外還有一個同志攙扶住司奶奶。
不多久,他們上到了山頂。
看到了亂糟糟的場面。
“我家臭小子呢?綿綿呢?”
司奶奶剛從樹林裡鑽出來,就顫聲問。
司天行抿唇環視一圈,就看到司遠道被人揹了過來,“他怎麼啦?”
“怒急攻心,暈了!”
司天行*司奶奶:“......”
從小被皮鞭抽得皮開肉綻都不哼一聲的硬骨頭,怎麼會暈了呢?
難道......
司天行臉色陰沉,嘴唇哆嗦了幾下,啞聲:“綿綿呢?”
他看到了蘇淺陌,看到了道士,唯獨就沒看到孫綿綿。
不對,還有一個蘇雲林也不見了。
見多了慘烈場面的老首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顫抖著手指指向孫綿綿等人曾經站立的位置,“那後面是懸崖?”
“是的。”回答的兄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淚流滿面的司奶奶,聲音悲慼,“首長放心!團長早先就在下面佈置了人手。”
原本是為了堵蘇淺陌等人的後路,沒想到卻用來營救墜崖的同志。
“請同志們全力營救孫綿綿同志,不惜一切代價。
另外,不能放過一個太陽國人,繼續地毯式搜尋,務必一網打盡。”
“是!”
司天行久居上位,就算是面對孫兒人事不省,孫媳婦下落不明的情況,依舊能堅挺在指揮前行,有條不紊的安排。
也就在此時,司蘅和王師長等人已經完成了城內的清剿,馬不停蹄地趕來香山。
他們剛爬山香山,就聽到司天行的命令,眾人心底一沉。
從前輩們被挾持,到香山的事告一段落,前後不過一個小時。
其中,從城內到香山就用了二十幾分鍾。
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司遠道怎麼昏迷了,孫綿綿又怎麼失蹤了。
但他們都沒問。
司蘅背起無聲流淚、癱軟在地上的老母親。
王師長和程宇攙扶住司天行,沉默著下了香山。
司遠道因為吸入了少量的毒粉,一直昏迷,嘴唇慢慢的變成青紫。
眾人見情況不妙,立即送往了醫院。
而香山這邊,搜尋太陽國人的行動依舊在進行,香山被點點光亮點綴,竟比往常白日裡還熱鬧。
懸崖下的水潭,更是亮如白晝。
人頭湧動,但卻安靜如黎明時的深山。
司天行倔強的坐在一旁親自盯著。
司蘅著急的走來走去,時而低聲吩咐,時而拿起望遠鏡抬頭看向懸崖的崖壁,希望他們被掛在崖壁上某個樹杈上。
然而,晨光熹微,山林復甦。
足球場大小的水潭一寸寸地被他們搜尋,沒見到孫綿綿的身影,倒是在岸邊的草叢裡發現了蘇雲林的屍體。
“首長,你看?”搜救的負責人一身溼漉漉的站在司蘅身前,小心請示。
他們進入潭底幾十次,都毫無發現。
就差把潭水抽乾了。
“哦!深潭下有暗河,不知道通向哪裡?首長,你說她不會墜入暗河?”
暗河陰冷不見底,誰也不敢進入未知的地方。
司蘅自然不會不顧同志們的性命。
他皺著眉頭揮手,“留幾個兄弟在這裡,其他人收隊。爹,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