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亨”當東山分部。
元老蕭元朗的專用茶室。
“師父,您用茶!”那個在百合縣誰都不給好臉色的謝朝奉此刻正低眉順眼的給一個身穿華服的老者遞上一杯茶水。
那姿勢還是半蹲著的,很是小心翼翼。
“小謝。”
“哎,師父,您說,我聽著呢。”謝朝奉恭敬道。
“你說的這個事兒,師父幫你問過了,不太好辦。”蕭元朗微微一頷首道,“雖然我是‘元亨’當的元老,可是當鋪的經營畢竟是大朝奉說了算,他取走那枚醫士令並無違規之處,而且,區區一枚醫士令,值得你如此這般嗎?“
“師父,我就這麼跟您說吧,這枚醫士令並不是死當……”謝朝奉只能實話實說。
“你瘋了,不是死當,你為什麼報上來,還把它送到分部來?”
“我這不是給您送的,誰知道被人截胡給了大朝奉……”謝朝奉辯解一聲。
他知道師父蕭元朗喜歡收集“醫士”令,這東西不是個稀罕物,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只要人活著,沒有哪個會當‘醫士’令的,除非臨時拆借,事後立即歸還。
這東西的主人即便沒了,那在某些家族眼裡,是傳家之物,所以,願意拿出來賣的,那都是家道中落,或者是被盜竊的贓物。
何況朝廷醫藥署還回收,用於新的醫士令的鑄造。
但是每一枚醫士令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它是極具有收藏價值的,尤其是已經故去的。
“小謝,你有這份孝心就好了,以後別再做這樣的傻事兒了。”蕭元朗嘆了一口氣,畢竟是自己徒弟,他不幫的話,以後有事,還有指望嗎?
“師父,這次真的麻煩您了。”謝朝奉懇切的說道。
“師父不敢保證一定能幫你拿回來,你也可以從那個客人身上想想辦法。”蕭元朗道。
“可是,師父……”
“不要再說了,我會盡力幫你的,但如果大朝奉不給我這個面子,我也沒辦法。”蕭元朗抬手打斷了謝朝奉的話。
謝朝奉臉色微微僵了一下,有些很不自然,很明顯,他在蕭元朗這邊感覺到了師徒間的疏離感。
“那就拜託師父了。”
“這件事了了,你就回去吧。”
回去?
他怎麼可能再回去,那黃家人肯定會找他的,他本想開口讓蕭元朗幫忙將他從東山城調走的。
而現在,似乎聽話音,他是不會幫忙了。
“蕭老,大朝奉請您去一趟。”
“好,老朽這就過去。”蕭元朗面露微笑的答應一聲,旋即就徑直起身從謝朝奉身邊走了過去。
謝朝奉從東山城“元亨”當分部的臺階,眼神複雜的看了一下身後這棟高大的建築。
這曾經是他為之奮鬥的理想之地,如今也要徹底的將他拋棄了。
神情些許有些落寞。
那姓林的小子不是參加了東山城的醫士考了嘛,今天是放榜的日子,要不要去看看,反正左右也無事……
……
翠雲閣雅間中。
推杯換盞,氣氛相當融洽,蘇辰是個很健談,也很有趣的人,博聞廣記,相當有才華。
林淼有前世四十多年經歷的人情冷暖和豐富閱歷打底,應付起來自然輕鬆自如,而且,他更是站在一個文明的高度上,對蘇辰來說,那是一個降維打擊。
林淼還是收著了,他可不想把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位朋友給嚇跑了。
“三水賢弟,對於面診是,你接下來可有準備?”蘇辰終於問到有關“面診”的事情。
“還沒有怎麼準備。”
“沒有準備,你不知道面診試是最難過的,即便是過了規定的標準,也未必能夠透過那最後一關,最後的排名才最為關鍵。”蘇辰說道。
“排名,不是按照成績來嗎?”
“是按照成績來,可倘若有多人的成績是一樣的,又該如何呢?”蘇辰反問道。
“蘇兄,我是第一次參加醫士考,許多事情都不太明白,還請為我解惑。”林淼虛心求教道。
大凡考試,必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自己前世的高考,那考試是憑實力,填報志願,那就是技術活兒了,資訊就尤為重要了。
他所能瞭解到的資訊都是表面的,而隱藏在下面的才是最關鍵的。
“賢弟,這面診試的過程很簡單,就是我們比試的前四十名抽籤選擇他們為我們準備的十名病人中的三名,每個人有一刻鐘的面診時間,將病人的病情診斷出來,並給出醫治的藥方,準確診斷出病情可得五分,藥方對症也可得五分。”
“如此說來,倒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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