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抱著蔡琰一路疾馳,接連兩日不眠不休,胯下戰馬累得不行,伸出個大舌頭來回的甩著,腦袋左右搖晃,幾乎到了極限。
蔡琰則是一路昏昏沉沉,可又不敢再真的睡過去,上一次沉睡差點沒被血給嗆死,但唯一的那張帶血的帕子又被她偷偷的扔掉了。
所以蔡琰只能用力咬住下唇,強行不讓自己嘔出血來。
下唇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但這點疼痛對於現在已經痛的幾乎麻木的蔡琰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站住!”
十一名穿著兜帽麻衣的騎手忽的擋在了張燕面前,為首一人操著極為彆扭的口音。
“又是胡人!”
張燕暗罵一聲,皺起了眉。
這十一人穿著和之前殺死的幾十名胡人騎手一模一樣,加上那彆扭的口音,一下就讓張燕猜出來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死!”張燕心中焦急,距離平陽還有半天的路程,當下大怒,抱緊懷中俏佳人,臂膀一用力,長槍應聲飛出,正中一名胡人腹部,一直穿到馬腹。
那胡人騎手慘叫一聲,與戰馬共同倒地。
“(匈奴髒話)這人不好惹!快走快走!”
胡人索性也不再偽裝,直接摘下兜帽。
“不可,看他懷裡的美人,不正是王上喜歡的型別嗎?(匈奴語)”
“咱可能打不過!(匈奴語)”
“咱可是還有十個人,他是誰啊能一個打十個?(匈奴語)”
張燕拔出環首刀,一夾馬腹,只不過胯下馬兒體力不支,速度銳減,但還是甩著大舌頭衝了上去。
十名胡人見狀紛紛拔出彎刀,一起上前迎擊。
“胡人受死!”
張燕一咬牙,雙腳踩住腳下麻繩,一手抱緊蔡琰,提起環首刀便砍向胡人。
幾名胡人騎手橫起彎刀抵擋,沒想到這張燕力氣如此之大,直接將幾名胡人騎手砍的向後一歪。
反應快的胡人騎手趕忙拽緊韁繩,穩住了平衡,但還是有一名胡人騎手沒能反應過來,跌落下馬,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哈哈,這個傻子,連韁繩都抓不住!(匈奴語)”
“(匈奴髒話),蠢貨!”
那名胡人的重傷並未引起同伴的同情,胡人騎手們反而開始嗤笑起來。
“這個傢伙力氣是真的大,大家小心點!(匈奴語)”
“直接包圍他,一起上!(匈奴語)”
胡人很快就想到了對付張燕的法子,迅速的將張燕圍了起來。
張燕心中焦急,他只覺得這些胡人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但又必須迎戰。
他一夾馬腹,衝到自己的長槍身邊,將長槍從胡人屍體中拔了出來。
“胡人!你們不怕死嗎?”張燕一橫長槍,冷聲道。
“我可是穿著鎧甲,你們的彎刀根本打不動!還不速速離去,本將軍自可放你們一條生路!”
張燕用槍桿碰了碰自己身上的鎧甲,繼續說道。
“哼!漢人,你以為我們怕你們的鎧甲嗎?只要砍你的胳膊就好了!我們有這麼多人,你怎麼可能打得過?到時候殺了你,把你的鎧甲也送給王上!”
胡人騎手大笑一聲,操著極為怪異的漢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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