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蔡琰的話和行為,這些降兵們心中本來還純純欲動的反叛心終於徹底破碎了,同時也對蔡琰更加的敬重。
蔡琰在寒風坐了一會,喊道:“曲長何在?”
“屬下在!”袁紹降兵軍營中暫代王當職務的曲長訕訕的跑過來。
“汝身為曲長,立場搖擺不定,不及時阻止謠言,不處理軍中矛盾,讓軍中大亂,該當何罪?”蔡琰瞪大了自己的眼眸,嚴肅的問道。
曲長張著大嘴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才耷拉著臉低聲道:“按軍規……當……當……當斬!”
“那你還不盡快執行軍規?”蔡琰斜睨那曲長一眼,冷聲問道。
曲長垂下眼瞼,知道自己這回是躲不過這一劫了,便不再為自己辯解,從腰間拔出環首刀,橫在脖頸前,緊緊閉上雙眼。
這曲長在降兵之中名聲極好,為人敦厚老實,此次沒阻止他們也是因為這曲長嘴笨,加上他們用言語多少蠱惑了曲長的心思。
袁紹的降兵們心中都悔恨不已,沒想到因為自己的行為,竟然直接害死了曲長。
等曲長喘息了片刻後,曲長狠狠地用環首刀往自己脖頸按了下去。
只聽血液噴射而出,一股冰涼之感從脖頸處傳來,但自己脖頸並未感到一絲疼痛,反而聽見眾人驚呼道:“夫人!”
曲長不解的張開了雙眼,才驚慌的見到了蔡琰直接用手掌攔住了自己的刀刃,血液正從蔡琰手掌上不斷流出,自己感受到的冰涼之感是從蔡琰手背處傳來的。
自己剛才的力氣用的可是不小。
曲長還未開口,只聽蔡琰抓住刀刃將曲長的環首刀從脖頸處移開,冷聲道:
“是我讓你代替王當的職務的,你犯下的罪應當由我承受一部分……”
“剩下的罪行,你削髮代首吧!”蔡琰說著,將帶血的環首刀扔在一旁。
蔡琰如何不知道這曲長在這些降兵心中的威望?
她要是真殺了這曲長,怕是要徹底的失去了這些降兵的忠誠,在袁紹大軍圍城的當下,這是極為致命的。
但軍規也極為重要,特別是對這些不穩定的降兵來說,嚴厲的軍規是必不可少的。
而蔡琰如此一來,雖然受了些傷,但既能保住此人不死,也能保持住軍規的規矩。
曲長眼中滿是動容,他顫抖的手再次抓起帶血的環首刀,一把抓住自己的頭髮,從髮根狠狠地割下去。
“在下這條命是夫人所救,自此以後在下發誓不會生出二心,必為夫人效死!”曲長聲音帶著顫音,將自己手中的一把長髮扔在地上,跪地發誓道。
士兵們也被蔡琰的舉動感動了,這哪裡是不在意他們,也沒有因為他們的降兵身份而把他們當成炮灰。
那可是將軍的夫人啊,竟然用手去擋刀刃,以此來留住曲長的性命。
“願為將軍與夫人肝腦塗地!”
這一萬餘降兵同時半跪在地,由衷的說道。
蔡琰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些降兵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亂子了。
只是手掌傳來的刺痛還是難以忍受,蔡琰輕聲地倒吸一口涼氣,“嘶”了一聲。
一名士兵趕忙拿來乾淨的布條與一個小瓶子跑到蔡琰面前道:“夫人,這是我們家珍藏的金瘡藥,這藥撒上了不僅好得快,甚至連疤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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