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坐在夢境世界裡沉思著。
在剛剛和凱勒·派拉里的交鋒中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的推測是正確的:有一個自詡非常聰明的幕後黑手在操縱著這個案件的走向,他利用了急於復仇的凱勒·派拉里。
棕發少女也許有所察覺,但在懷特告訴她聖堂被燒燬之前,她大概也沒想過那個藏得很深的傢伙會如此喪心病狂。
光明教會內部對這類罪犯有一種專門的稱呼——犯罪策劃師。
這種罪犯有著自己獨特的善惡觀,他們罔顧一切法律,他們所策劃的一切犯罪都是為了滿足自己心裡的某種執念,而且他們非常喜歡心理暗示、精神扭曲等手法。
夢境治療師誕生的契機之一便是為了應對這種罪犯。
毫無疑問,那位風評不好的直祀、皮蒂·派拉里、德普·派拉里都是身負罪孽的人,但其中個別人罪不至死。
自我滿足的私刑是非正義的。
懷特曾經和這種罪犯打過交道,當然,彼時的懷特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是跟著前輩們偵破各種案子。
懷特思考了一會兒,他還是放棄了用神聖衛隊的行政手段去強行訊問凱勒·派拉里的想法。
那樣大機率會打草驚蛇,幕後黑手要是被嚇跑了就麻煩了,畢竟不是每個城市都有夢境治療師。
與其把問題交給其它人,還是誘使幕後黑手的注意力集中於此更好。
懷特很清楚,幕後黑手大機率能猜到他的想法,但這種型別的罪犯向來狂妄自大,面對懷特發出的挑戰,其絕不會忍氣吞聲。
懷特太瞭解這種人了。
另一邊的菲爾利斯和阿芙娜睡得很早,這兩天的高強度調查讓兩人非常疲憊。
“不要驚慌,我只是把你們倆帶來夢境裡了。”兩人有些驚恐地睜開眼睛,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入睡前的那一刻。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懷特,阿芙娜和菲爾利斯有些手足無措。
“有些事情在夢境外不好說也不好做,畢竟我也不知道那個毀滅了聖堂的幕後黑手有沒有在監視我們,帕沃緹市神聖衛隊中最強的人好像也才是八階,對吧?”懷特問道。
“是的,不過在神聖衛隊的駐紮地,他可以發揮出七階甚至更強一點的戰力。”菲爾利斯眯起眼睛,他的肌肉已經繃緊了。
“那沒有意義,戰力並不等同於反監視的能力。”懷特搖了搖頭。
穿著睡衣的阿芙娜不著痕跡地往菲爾利斯身邊靠了靠,懷特敏銳地察覺到了少女和菲爾利斯的動作。
“阿芙娜,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我,懷特·瑞恩,靈魂系的非凡者並不多,全國加在一起可能也就是幾十個而已,而且不是每個靈魂系的非凡者都像我一樣可以在八階時就入侵夢境,整個普羅拜斯州的光明教會里也就只有我罷了。”
懷特說著,他還輕輕揮了揮手,一個光明符浮現在空氣中。
從外觀上看,光明符的結構充滿了力量感,它的中間部位豎立著一根造型精美、雕刻著浮繪的權杖。
這是光明教會的徽記,三角形象徵著教會的權威,權杖象徵著光明神的無上權柄。
“威科德小姐,不要驚慌,只有光明教會的非凡者才能釋放出這個徽記來,無論是現實還是夢境都如此。”菲爾利斯向阿芙娜解釋道,他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面前的懷特不是襲擊者偽裝的。
“佈雷沃,有件事我得和你說,接下來化學教授殺人案的後續調查和偵破工作由神聖衛隊接手。”懷特說的話讓菲爾利斯愣了愣。
“為什麼?”
“據我判斷,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了你們重案組的能力範圍。”懷特語氣平和地說道。
“懷特,你又發現了什麼?我必須告訴你,重案組的每一個成員都是棒小夥,他們.......”菲爾利斯心有不甘地說道,凱勒·派拉里的挑釁和犯罪不僅是對懷特的嘲諷,也是對整個拉波利市警局的嘲諷。
“佈雷沃,抱歉,我無可奉告,你不要逼我讓神聖衛隊向重案組正式行文,那樣很糟糕。”懷特緊緊地盯著菲爾利斯的眼睛,硬漢探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有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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