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波利市警局的停屍房裡,蒼白的燈光灑在在毫無生氣的殘軀上,法醫們正在想方設法地把支離破碎的部分給拼在一起。
已經是深夜了,這兩天拉波利市的氣溫變低了一些,懷特攏了攏自己的豎領走出停屍房。
透過窗外,濛濛細雨還在自天際飄灑而下。
懷特回到審訊室,門外站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員,房間裡,一個面色疲憊的瘦老頭無助地縮在椅子上,他的面色看上去非常不安。
“凱德,告訴我,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坐在懷特面前的瘦老頭正是貝利芙酒館的老闆——凱德·哈提特。
看著不知所措的哈提特,懷特的思緒飄回到一天前。
那是5月15日,那天拉波利市的官方非凡者們普遍心情愉悅。
因為發工資的日子到了。
“阿芙娜,晚上請你吃飯,而且今晚是我請客,我出錢哦。”懷特去銀行取了錢,然後把他過去一個星期的飯錢還給了金髮少女。
“哇哦,那吝嗇的瑞恩教授打算請我吃什麼呢?”阿芙娜放下手裡的大部頭書,這是光明教會的內部資料,上面寫滿了關於夢境治療和非凡者的各種知識。
阿芙娜此前雖然對非凡者有所耳聞,但她並沒有成體系地學習過相關知識。
作為斥候小隊的新任夢境劇本寫作人員,她要補的課還很多。
懷特思考了一會兒,“貝利芙酒館怎麼樣?”
“好啊。”阿芙娜點了點頭,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她被懷特帶著去了很多街邊小館子,雖然小館子的環境都非常一般,但其食物卻極其美味。
阿芙娜很樂意跟著懷特去見識她此前20年人生裡從未接觸的事物。
警局裡的警員們心情也很好,因為他們也是15號發工資,許多年輕警員已經在呼朋喚友,打算下班後去喝上幾杯了。
懷特帶著阿芙娜坐上了開往城南的公交車,車上一臉疲憊之色,穿著體面職業裝的人非常多,因為這趟車的始發地是市中心,拉波利市警局就在那兒。
下班時間的拉波利市有些堵車,這座衰落的工業城市裡私人汽車非常多,阿芙娜之前不止一次問懷特:教授,你到底能不能帶著人瞬間移動。
而懷特的回答每次都一樣:親愛的阿芙娜,等我當上了光明教會的大牧首,我肯定能瞬間移動,為什麼呢?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夕陽下的城南貧民窟裡瀰漫著食物的香氣,這裡的人們雖然貧窮,但吃飯還是不成問題。
車上的體面人們基本早都下車了,他們很少有人會住在“滋生罪惡的黑暗土壤”。
沿著崎嶇不平的狹窄道路,懷特和阿芙娜來到了貝利芙酒館前,進進出出的工人們見到懷特時都會笑容滿面地和他打招呼。
“哇哦,下午好啊,瑞恩探長。”
“探長,聽說您又抓了一個壞直祀,幹得漂亮!”
“探長,這是您的女朋友嗎?”
懷特領著阿芙娜推開酒館搖搖欲墜的大門,阿芙娜明顯感到好奇,為什麼這些人都稱呼懷特為探長呢?
酒館裡坐滿了人,下班的工人們洗了澡,然後成群結隊地來到了這家他們喜愛無比的小酒館。
貝利芙酒館的價格非常便宜,一模一樣的食物它只賣其它地方一半的價格。
所以大家又親切地稱呼它為工人酒館。
酒館老闆凱德·哈提特曾經說過:錢是賺不完的,來我這兒的人都是手頭緊的傢伙,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漲價。
事實上也是如此,據懷特瞭解,精神矍鑠的老頭一直堅持著低價美食,他的侄子小哈提特受他影響,經常還會送點免費的湯和一小碟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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