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科德小姐,佈雷沃,快過來!”稍作溝通後,懷特招呼著兩人一起來聽直祀接下來要講的話。
情緒稍微平靜了些的老頭看著懷特的動作瞪大了眼睛,他渾濁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你怎麼敢!
“親愛的直祀大人,您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他們倆都是我的助手。”懷特笑眯眯地轉過頭。
“你們會把接下來聽到的一切洩露出去嗎?”
阿芙娜和菲爾利斯連忙搖頭,表示自己絕不會將接下來聽到的內容透露出去半分。
“看,尊敬的直祀大人,他們不會洩露任何訊息。”懷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穿著灰白色聖袍的老頭張了張嘴,然後像只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給懷特回應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派拉里教授一個月前來找我告解過,他當時說自己很掙扎,因為他沒辦法狠心割捨和自己學生的親密關係,但又擔心他們的不正當關係暴露,派拉里教授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人,我甚至覺得他對此有點偏執了。”上了年紀的直祀彷彿一瞬間又衰老了幾十歲,他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似乎下一秒就會油盡燈枯。
“所以,他有說過自己會採取什麼行動嗎?”
“沒有,他不知所措,那個時候他的學生去出差了,所以可憐的派拉里教授得到了短暫的思考時間。”
“派拉里夫人對此有所察覺嗎?”
“大概沒有,她告解時講的內容大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把垃圾丟去了鄰居家的垃圾桶裡之類的。”
“嗯,很不錯,您認為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懷特插著手,好整以暇地繼續問道。
老直祀聞言猶豫了一會兒,但他看到坐在一旁記錄的阿芙娜和一臉吃瓜表情的菲爾利斯後,他嘆了口氣,反正說都說了,再隱瞞什麼也毫無必要。
可憐的派拉里一家怎麼會招惹到了瑞恩這個災星啊!
“派拉里夫婦似乎有情感方面的問題。”
“詳細說說。”懷特身子往前傾,目不轉睛地盯著老直祀。
“表面上看,他們夫婦從不吵架,社群裡的居民大概都會這麼說,但實際上.......”
“嗯哼。”懷特哼了一聲,示意老直祀不要吞吞吐吐。
“派拉里夫人似乎總是打他們的養女,就是那位年輕的凱勒·派拉里小姐,她從沒有告解時向我說過相關的事情,但我能判斷出來,派拉里小姐總是一年四季都穿著長袖,那總不會是她怕冷吧?”老直祀說著,眼睛裡露出一抹憤怒之色。
“你身為這個教區的直祀就沒有出面干涉過嗎?”懷特皺起了眉頭。
“拜託,我雖然是直祀,也管著這個聖堂,但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們這幫直祀的能力上限在哪裡嗎?我大概的確很懦弱,就像派拉里教授一樣。”老直祀嘆了口氣,無奈地攤手說道。
“為什麼說派拉里教授懦弱?”懷特不再揪著老直祀失職的問題不放。
“因為我看得出來,懦弱的丈夫,偏執的妻子,總被毆打的養女。”老直祀指著自己說道,懷特聞言釋然一笑。
雖然這位老直祀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閱人無數的他眼光的確毒辣,大部分人在這種年紀的直祀面前根本隱藏不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小秘密。
“好吧,感謝您的配合。”懷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向老直祀表達感謝後,他帶著阿芙娜和菲爾利斯往聖堂門外走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在即將踏出大門時,懷特突然停下了腳步。
老直祀稍稍放下的心因為懷特的舉動又瞬間提了起來,他不知所措地看著站在實木大門前的懷特。
此刻的懷特背朝陽光,老直祀一時間竟然有些看不清懷特年輕的身影。
“據我所知,我們光明教會的信徒雖然的確得吃飯,但有時候吃的太好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畢竟您的年紀大了,胡吃海塞對健康有害無益。”
“那麼,直祀大人,告辭,希望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
懷特說完,他笑著踏出了大門,老直祀看著懷特沐浴在陽光裡的背影竟是呆住了。
回到警車上,懷特繫好安全帶,看著還沒回過神來的阿芙娜和菲爾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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