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教學區的路，考驗的是‘追求自由’的決意，在這裡，要‘直視汝之慾望’；通往宿舍區的路，考驗的是‘追求真理’的勇氣，在這裡，要‘甘於捨棄一切’；通往塔樓的路，考驗的是‘追求奉獻’的堅定，在這裡，要‘全身心投入’。”
瑪格麗特的話聽上去晦澀複雜，懷特似懂非懂，但他還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瑪格麗特察覺到了懷特的裝模作樣，她嘴角誘人的酒窩微微上揚。
“你以為這三條路是象徵？不，它們曾是血淋淋的階梯。”瑪格麗特目光深邃地看著懷特。
“那個年代的女孩們，要從自由之路走過，她們不著寸縷，貴族們躲在花叢後觀看，如果看到喜歡的，就可以要求那個女孩今晚去‘侍奉主’。”
“然後是真理之路，女孩們褪去衣衫，在深夜時前往塔樓，按照大人物們的說法，她們每走一步，就離‘真理’近了一點。”
“最後是奉獻之路，我不用多說，你應該也明白，那裡以前可不是院長辦公室，而是........某些大人物的‘遊樂園’哦~”
瑪格麗特說著，她的目光逐漸大膽起來，懷特只覺得‘永恆少女’的目光火辣辣的，從他的脖子開始，然後一點一點往下。
懷特聽懂了瑪格麗特話語裡的意思。
怪不得徳方茲修道院被外界稱為‘風塵女學院’。
原來如此。
“那些女孩是被迫的？”懷特不確定地問道。
“你認為呢？這世上難道還有人會主動那樣做？”瑪格麗特笑了起來，她的笑容有些淒涼，但又隱藏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至少懷特看不懂那種情緒。
好像是追憶？
難道他面前的這位女院長曾經也經歷過那種事情？
“這，就是神聖隱修會的教義。”瑪格麗特緩緩說道。
懷特聞言一怔。
他知道神聖隱修會的教義是什麼——崇尚自由天性，主張人一定要無拘無束。
他聽過一些神聖隱修會的傳言。
但那和徳方茲修道院的院長親口講來還是差別甚大，瑪格麗特的話對他衝擊不輕。
“教授，難道這些規矩現在都還在繼續執行？”懷特腦海中忽然沒來由地閃過盧娜削瘦的面容，戴著眼罩的三無少女孤零零的，很是無助。
“你不是看過她們的記憶了嗎？很明顯，這個時代已經沒有那種‘侍奉主’的儀式了。”瑪格麗特看著神情略顯慌亂的懷特，她滿意地笑了起來。
她眼前的少年，很在乎她的學生！
關己則亂？
很好。
而且，懷特的反應，和曾經某個人的反應簡直一模一樣。
瑪格麗特低下頭輕輕·嘆了一聲。
可惜，那個人現在與她相隔千里，如果當年先遇到那個人的女孩是她，是不是結局會完全不同呢？
瑪格麗特想不明白。
“教授？”
懷特愈發摸不著頭腦，瑪格麗特和他講這個故事的動機是什麼？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瑪格麗特是徳方茲修道院的院長吧？至於徳方茲修道院，那是神聖隱修會和徳方茲家族主支控制的非凡者院校啊！
這位漂亮的女院長想幹什麼？
“替我向大牧首閣下和克萊索團長問好。”瑪格麗特大概是看出了懷特心裡的疑惑，她補充了一句。
“走吧，有人在等你。”瑪格麗特轉身朝著左邊的‘奉獻之路’走去，那是通往院長辦公室的路。
“教授，誰在等我？”懷特趕忙問道。
“弗裡安·徳方茲。”瑪格麗特頭也不回地說道。
懷特聞言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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