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街道主任看到這個情況,主動上來詢問,這人一看就不好惹。
“我女人的房子被人佔了,過來和你們打個招呼,我去拿回來。”黎大海平淡的語氣,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先把身份證明和房屋證明拿出來看一下吧,本人也要來的。”這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街道辦解決,市政F只能做一些大方向的工作。
黎大海把眉眉拉了出來,證明也掏出來給他們看看。
“我記得302是一個老頭兒帶著大小夥子在住,都一年多了,沒看錯啊?”主任一看心裡就有印象。
“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房子是我們的,不過被人強佔一年多,我會討個說法的。”
“先別急,我們一起去問問情況。”主任擦了擦額頭的汗,看這情況是要武力收回房子了,他進去吩咐幾句,才出來。
主要是黎大海看著像有錢人,帶著兩個小蜜,還有兩個一看就能打的跟班,背後肯定有人。人家佔理的情況下,他肯定要把事處理的漂亮點。
等到了樓下的時候,黎大海停了一下。
“老七,在這裡等著。”
主任不明所以,黎大海繼續走到樓道拐角,幾人一起上去。
“砰砰砰”“開門,街道辦的。”主任語氣兇惡的很,普通屁民他隨意拿捏的,光遣返就要人命了。
“來了來了。”聽到是街道辦的人,裡面的人有點慌,不過這個時候只能開門。
“什麼事啊,領導。”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諂媚著開啟門,後面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青年眼神不善的看著主任。
等黎大海帶著幾人進去的時候,他的眼神終於產生變化,這些人不好惹。
主任看到年輕人的眼神,心裡冷笑,背後還有黎大海他們兩個,他可不怕。
“拿出房屋證明或者租憑證明,身份證明也拿出來。”主任挎著臉,看到黎大海在自己身邊,語氣嚴厲起來。
“領導,什麼事哇,這些東西放家了。”歲數大的掏出來100塊錢,想塞入主任的手裡。
“滾,再不拿出來直接送派出所。”
“喊你娘,艹。”年輕人終於忍不住了,一腳踹向主任。
黎大海挺身向前,閃電般伸出腿對踢一下,年輕人忽的撞向牆面,而黎大海紋絲不動。
老九看到有人出手,獰笑著準備上前把人廢了。
只見倒地的年輕人忽的彈跳起來,撲向窗戶,直接縱身一躍。三樓的話,身手好一點摔不到的。
老九反應過來立刻回身把五十多歲的男人按住了。
黎大海把剪好的雪茄點上,吸了一口,彷彿都在預料之中。
“主任,去打個電話把治安亭的人叫過來吧。”黎大海風輕雲淡的說著,絲毫不在乎跳下去的人去哪了,老七在下面肯定跑不掉的。
“好的,黎先生稍等。”他立刻下去打電話。
剛剛還疑惑為什麼留個人在下面,原來早就準備好了有人狗急跳牆,這個姓黎的算了真準啊。
黎大海是有備無患,他太熟悉這些叼毛了,絕對是黑幫成員,他們的身份證明根本就出不了遠門,進了派出所就是遣返,說不定還要蹲笆籬。
敢搶別人房子的,不是幫派成員誰敢啊。
估計還要和對方老大談談才行,現在搞定可是會有隱患的。
這時候黎大海還抽空看了下房子,蠻不錯的,一大一小兩個臥室,客廳也很大,就是亂糟糟的。
過了幾分鐘,老七扛著軟綿綿的年輕人上來。
“他腿摔斷了,手也摔斷了。”老七邪邪一笑,兄弟們自然懂。
此時年輕人五官扭曲著,縮著肩膀哀嚎,黎大海把人的臉抬起來。
“誰讓你來搶房子的?嗯?”
“我們老大,他說這個房子的女人不敢回來的,讓我們兩個先住著。”實在是痛的厲害,黎大海的手鉗住脖子,微微用力就讓他有種要死去的感覺。
“你們老大是誰,做什麼營生?”
“……”
看到他不講話,黎大海另一隻手捏著肩膀,“嘎吱嘎吱”骨頭響聲讓人毛骨悚然。
“別,別捏了,我說,是走貨生意,專門搞電子產品的。江湖人都叫他黎老大。”他額頭上都是汗,都是疼的。
“哦吼,還是本家啊,看樣子要會會了。”兄弟幾人都笑了。
兩個女人第一次看到他們做事的樣子,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這會兒都有點頭皮發麻。可以說這個年輕人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不過她們懂事的保持沉默,眉眉甚至還有點崇拜這三個人。
“老七,你把房間搜一遍,我審審這個老傢伙。”黎大海轉頭一笑,盯的他臉皮發緊。
“大佬,不用動手,我講的,我講的。”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幫人一看就是見過血的,這時候遲疑一點骨頭就會被捏碎。
老七他們在十六七歲開始打架的時候,黎大海就教過他們,只要有仇的人,必須打斷腿,這樣就沒辦法報復了。
這房子具體多少錢他們不知道,但是上下九附近的話,幾萬塊肯定有,這仇可就結大了,老七在下面第一時間動手的。
至於後果?這個年代混黑的沒有人權,打死才會麻煩點。
“黎老大他們是岸邊接貨的,他們負責本地銷售,就在樓下這一片居民區。”老男人趕緊開口。
黎大海笑了笑,本地黑幫啊,那就好辦。
“別告訴我這個房子送給你們兩個住了。”
“樓下的車庫,和房子配套的,黎老大拿來當倉庫用,我們兩個負責看守。”男人老實答道,他今天就想全身而退,不考慮其他的了。
“大哥。”老七把搜出來的東西放在地上。
錄影機一個,收音機兩個,還有一大箱黃帶子,三千多現金,還有一把小砸炮。
黎大海把小砸炮扔給老七,今天出門帶了三把,現在又搞了一把,不錯。
收起現金,把兩個人的身份證明拿出來看了一下。一個是皖南的,一個是贛西的,都是那種普通的出門證明。
廣州這邊,每隔一段時間就清理一波外來人員,抓到直接遣返。這兩人估計還要蹲一段時間,湊夠人了一起遣返,政F這方面還是很人性化的。
“你老大的電話號碼呢?”
拿著寫了號碼的紙條,就把兩人押了下去,正好遇到往這邊來的主任和治安員。
“人在這裡,這個小年輕自己摔下去的,主任也看到了,骨頭摔斷了可不關我事啊。”
黎大海把人架過去,一人兜裡塞了一包煙。這個煙呢,是拆開的那種,露著兩個字“團結”。
兩人不動聲色的把煙接下,看都不看在地上像爛泥一樣的人,把老男人接了過去。
“黎先生,沒關係的,這種渣子搶別人房子,死了都沒人管的。”主任笑著說。
這就是送禮的藝術了,當面塞錢誰敢接啊,但是一包煙就行嘛,裡面能裝點東西的那種。
他們倒不是看中了那麼點錢,而是現在廣東的有錢人就是有勢,至少人家是合法公民而且全程都很客氣,自己幹嘛為幾個爛仔出頭呢?
“人呢,我給你們了,這是他倆的身份證明,至於怎麼處理,我就不管了,房間裡的東西就當這兩年的房租。”黎大海慢條斯理的講著。
“好的,黎先生,下次有事直接找我就好了。”
主任和治安員架著老男人走了,這種算勞動力的,先送去幹幾個月活再遣返的那種。至於地上這個,他們看都不看,廣州這種被人打斷腿扔在地上的,到處都有。
“大哥,教我。”老七一臉興奮的說著,這種本事他還不會,人家街道辦主任和治安員三兩句話就打發了。
“先敬羅衣再敬人,你看,我的兩個女人就是最有牌面的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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