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灼聽著司慎行的大喘氣說話，差點被他嚇一跳。
等聽清楚他說的只是喜歡畫的時候，她很快冷靜下來，點頭說：“謝謝。”
“說實話，我之前真沒想過，江山大師居然是一個女孩子。更沒想到，你就是江山大師。”
夏灼灼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畫畫只是我一個興趣愛好而已，所以我沒跟外人說過這些。”
今天要不是許菻兮這一出，她也不會說明自己江山的身份。
“不過我很好奇，你作畫……師從什麼人？”司慎行問。
夏灼灼看他一眼：“司先生好像很喜歡調查別人的戶口？”
“單純好奇而已。”
“有時候好奇會害死貓。”
司慎行勾了勾唇：“那幸好，我不是貓。”
聽不懂人話，夏灼灼也不跟他一般見識。
反正她是不會告訴他，她師從什麼人的。
那是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就連谷仔和秋雨他們，她也從不曾說過。
因為這個秘密要是說出來，別人或許會覺得她是個怪物。
“你要帶我去哪兒？”夏灼灼岔開話題問。
這兒已經不只是會議區了，而是會議區更往裡面一些的一條長廊。
長廊兩側是各個房門緊閉的房間，中間鋪設著帶有繁複花樣的厚重地毯。
未來之境雖然是她設計的，但她今天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司慎行停下腳步看向她。
“當然是履行你女伴的職責了。”
“什麼意思？”
“今天來的客人不少，但真正重要的客人都在這裡。我需要你替我……擋一擋某些人。”
“我沒聽懂你說的話。”
“不用著急，你很快就知道了，到時候，還請灼灼小姐配合我。”
說話間，司慎行拉開了面前那間房間的門把手。
“咔嚓。”
門開了。
夏灼灼抬眼望去，只見這是一個寬闊的客廳，有著巨大的落地窗，而裡頭，坐著幾個衣著不凡的人。
其中有男有女，有年長的，更有年輕的。
夏灼灼一眼掃過去，只認識其中一個。
杜家的孫子，杜浩然。
也就是……夏琉璃的男朋友。
但很顯然，他在裡面的地位並不高，正討好地為一箇中年男人倒茶。
“這兒的茶都是陳茶，孫先生您既然喜歡喝茶，改天我請您和孫小姐去迎月樓喝茶。那兒的茶我經常喝，很不錯。”
被稱為孫先生的中年男人微笑點頭：“行啊，我早聽說有個叫迎月樓的茶室，只是還沒去過。不過我最近要負責一個很重要的案子，暫時沒有時間去。”
杜浩然眼皮一抬，問：“這個案子，是跟之前的那位陳市有關係嗎？”
那位陳市，正是夏家被牽扯進去的案子。
孫先生並沒接話，只當沒聽到，扭頭看向身側剪著齊耳短髮的女孩說：“昭昭，你要是閒著沒事，就跟浩然一塊去喝喝茶。如果茶的確不錯，就給我帶點回來。”
孫昭昭點頭：“好的，爸爸。”
夏灼灼和司慎行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門進去的。
聽到動靜，裡頭的人全都循聲看來。
在看到是司慎行和她後，夏灼灼感覺到，那個叫昭昭的女孩明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