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他心底一動，問夏琉璃：“你說的妹妹，叫什麼名字？”
“夏灼灼！您今天也見到她了的，就是一直跟在夏懷瑾旁邊的那個女孩子。”
“……”
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
趙緹看著夏琉璃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無比。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帶著誠意聽夏琉璃解釋，結果，她竟然是編了這麼大一個謊言！
要不是夏灼灼就是他的師父，他還真有可能會相信。
他深深看了夏琉璃一眼，意味不明地問：“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夏琉璃總覺得趙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但她也沒多想，用力點頭。
“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有半句謊話，我天打五雷轟！”
如此的毒誓，卻讓趙緹的眼神變得更加古怪了。
他突然悶悶笑了兩聲。
“琉璃啊，我這幾天做的最後悔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
“收你為徒！”
“……”夏琉璃錯愕地瞪大眼睛：“師父？”
“別叫我師父！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收你這種滿口謊言的人為徒弟！”
“不……師父，我沒有半句謊話，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的身世，您不是清楚嗎？”
趙緹看著夏琉璃心底有無數的話想反駁。
夏琉璃的話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師父是什麼人，他還不清楚嗎？
什麼惡毒妹妹，什麼妹妹回到家之後，就要把她趕出家門。
可話到了嘴邊，他卻突然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跟這種人，他連多反駁一個字都覺得是在浪費力氣。
“你不用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從今以後，你我不再是師徒，你也不許以我徒弟的名義做任何事。否則，我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說完，趙緹起身就要走。
夏琉璃連忙拉住他。
“師父，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說的全都是事實啊！我是真的被夏灼灼威脅了，所以才抄襲了夏懷瑾的……”
“你給我閉嘴！”
趙緹忍無可忍，一個耳光狠狠扇在夏琉璃的臉上。
夏琉璃被打的耳朵都嗡嗡的，卻還是聽到了趙緹說的話。
“你怎麼對我說謊都沒有關係，因為我不在乎！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汙衊我師父！”
氣急之下，他突然想起了司慎行對夏琉璃毫不客氣的態度，也想起了夏灼灼被夏琉璃“趕下”評委席的時候，夏灼灼對他說的話。
她說他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
當時他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才終於明白。
他當真是老眼昏花了！
居然把這種人收為關門弟子！
夏琉璃一陣錯愕。
“您師父？我什麼時候汙衊您的師父了？”
趙緹冷笑一聲，說：“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嘴裡的那位惡毒妹妹，就是我的師父，江山大師！”
夏琉璃倏然瞪大眼睛。
“您說夏灼灼就是江山？您弄錯了吧？”
“我弄錯？我就算是弄錯自己的兒子，也不可能弄錯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