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夏灼灼快步追上夏太太的腳步。
“媽,你慢點……別動氣,身體要緊。”
夏太太一對上夏灼灼關切的視線,眼淚就控制不住從眼眶滾落下來。
“灼灼……”
她帶著哭腔懊悔地說:“媽當初真不該聽信這個女人的,讓你大哥跟白知芙認識。如果他們不認識,白知芙就不會纏著你大哥帶她去騎馬。你大哥的腿……也就不會出事了。都怪我,這都怪我啊!”
夏灼灼小心地將人扶上車,柔聲安撫:“媽,這不怪你。要怪,也是怪白家。他們白家是白眼狼,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現在最要的是,是您的身體。”
“您要是真的被那個女人氣壞了身體,反而正中他們的下懷。”
“咱們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夏灼灼的每一句話都說進了夏太太的心裡。
她總算止住了眼淚,反握住夏灼灼的手。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我會好好養好身體,等你爸爸出來。”
“嗯。”
夏灼灼點頭,心裡卻也覺得很奇怪。
夏太太對於夏雲海被帶走調查的事情,好像的確想的很開。
她不相信夏太太真是白太太說的那種人。
但夏太太的確好像也沒有很擔心夏雲海?
是他們夫妻本來就關係不好嗎?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夏灼灼心裡更偏向後者。
她猶豫片刻後,開口問:“媽,爸的事情,您有什麼打算的嗎?或者有什麼可以求的人?我可以幫您去找他們。”
夏太太搖搖頭。
“你爸爸是被誣陷的,等事情調查清楚,他們自然會放他出來,你不必擔心。”
說話間,她有些含糊其辭。
夏灼灼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等回到家後,夏太太就自己回了房間。
只是她並沒有去休息,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一道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穗香啊,有什麼事嗎?”
夏太太斟酌了一下字句才開口:“黨帥,我老公進去已經快一週時間了,他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那頭的男人說:“按照原計劃,起碼需要兩個月的時間。用雲海,和咱們自己的其他幾個人,把那些蟑螂臭蟲引出來一網打盡,這是咱們一早就說好了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夏太太聽著對方平靜的語調,也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情緒有些衝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沒出什麼事……就是我們把流落在外的小七找回來了,她回家到現在,還沒見過她的父親,所以,我就有些著急了。”
“我知道你著急。不過這種事,急不得,稍有差錯,我們就前功盡棄了,還希望你能體諒……”
話音一轉,他說:“不過你放心,他在裡頭有我的人照顧他,他不會吃苦的。反倒是你這邊,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這件事,就是你的兒子,也不能告訴。”
“我明白。我一直瞞著他們。”
“那就好,我還有別的事,就先掛了。明天的認親宴,我會讓我兒子過來捧場,給灼灼帶一份大禮。只是恐怕他不能正式露面。”
“我明白。他不來也沒有什麼關係。”
“不,這是我這個乾爸的一份心意。”
夏太太只好應了下來。
時間一轉,就到了第二天的認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