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賓客走上前道:“我們的禮已經送到,因為手上還有別的事,就不多打擾了……”
等了快一個小時,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只剩下夏氏集團的幾個忠心的高層。
幾個人在一起,連一張桌子都坐不滿,他們實在是坐不住了。
生怕再留下來,就跟夏家一樣,成為豪門中的異類和笑柄。
兩人心裡很是後悔來這一趟。
夏太太僵硬地扯了下唇。
“今天勞煩兩位百忙之中還抽空跑一趟,既然兩位還有別的事要處理,那就先去忙吧。”
“好的,告辭了。”
兩人如釋重負,剛打算離開,外頭來人了。
夏家人也下意識朝門口看去。
只見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剛跟夏家斷絕關係的夏琉璃。
準備離開的兩人一對視,都從對方眼中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夏琉璃跟夏家斷絕關係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兩邊據說當時還鬧得很僵,把夏太太都給氣暈了。
——這是夏六故意放出去的訊息。
他就是看不慣夏琉璃忘恩負義的樣子,所以想讓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可現在,夏琉璃出現在了這裡又是幾個意思?
兩個人猶豫了片刻,故意磨蹭著,沒有立刻離開。
“你來幹什麼?”夏太太聲音淡淡。
從前她對夏琉璃也是跟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十分寵愛。
但自從那天之後,夏太太就看清了夏琉璃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因而,她並不歡迎夏琉璃的到來。
夏琉璃微微一笑,走上前說:“我來參加接風宴啊。”
說罷,她掃視了整個大堂,看到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眼底透著一抹得意的笑。
“這裡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夏六說話更為直接。
“六哥確定要我走?”她指了指賓客席,道:“本來接風宴就沒來幾個人,你們讓我走,豈不是更冷清了?”
夏灼灼面無表情開口:“冷不冷清與你無關。說吧,你到底想來幹什麼?”
夏琉璃這一趟過來,當然不只是看夏灼灼和夏家的笑話那麼簡單。
她踱步到夏太太面前,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我十八歲的時候,爸爸把這個莊園過戶到了我的名下,作為我十八歲生日的禮物。現在,我是來收回房子的。”
夏太太眼睛一眯。
“夏琉璃,你已經不是我夏家的女兒了,這房子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夏琉璃笑了笑,說:“房子是不是我的,您說了不算。當初爸把房子過戶給我,是寫了合同的。你們要是不想鬧到法院,就把房產證給我,否則,我只能跟你們去法院說明白了。”
“你——”夏太太正要痛罵,夏灼灼上前一步,擋在了夏太太面前。
“房子之前的確過戶給你了,但你已經把房子抵押到法院了。而現在,我們已經從法院那邊把房子買回來了。這房子現在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就算你去上訴,結果也是一樣的。”
夏琉璃面色一變,冷眼看向夏灼灼。
她把房子抵押到法院的事,夏灼灼是怎麼知道的?
三個兄弟同時錯愕地看向夏琉璃。
夏六率先開口:“原來那天那些人敢上門收房子,是因為你把房子抵押給法院了?夏琉璃,你究竟還是不是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灼灼,我們現在只能住到狗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