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外衣,李易不經意瞥向東南角,然後目光凝住了,拔腿就往那跑,媽耶!咋這麼大的黑煙!
著火了!!!
“咳咳咳……”
李易和侍衛提著水桶趕到,就見慕芷捂著鼻子從裡面跑出來。
“爐子炸了。”
“火不大,我已經滅了。”
“藥方沒錯啊。”慕芷摸著下巴,越過李易等人,去一旁思索。
“太上皇,慕姑娘?”
不怪侍衛這麼問,慕芷從上到下黑漆漆的,就能辨認出個人形。
“是吧。”
李易仰頭望天,他有罪,他不該讓荀叔收慕芷,這哪是學醫,這是要把他家炸了啊!
動靜是一次蓋過一次!
“都散了。”
揮退侍衛,李易在慕芷身旁蹲下,“慕姑娘,我對你,真沒壞到哪去,你就放過我吧。”
“我知道了!”慕芷拍腦袋,“是火候,小火轉大火不能太快了。”
“我再去試試。”
慕芷歡快的跑走了,留李易生無可戀的望著她的背影。
荀叔!你在哪!回來管管啊!!!
……
“阿嚏!”
荀修揉了下鼻子,眼睛瞧著棋盤,落下黑子。
“蘇閒攆你了?”盛父放下一枚白子,近些日子,荀修找他的次數都快超過一年的了。
“我那小徒弟,天賦卓絕,將來定是一代邪修,大邪修。”
盛父揚揚眉,“慕芷這麼能耐?”
“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不會出事吧?芸兒可在裡面住著。”盛父急了。
“就不住一處,隔的遠著呢,我讓慕芷研究的,也不是什麼毒物,炸個爐,著個火而已。”荀修隨口道。
“閒兒是怎麼想的?”
“那孩子胸懷寬廣,等慕芷能獨立了,他就放她走。”
盛父點點頭,蘇家可憐,但非慕芷之過,她這些年,從未舒坦過,被身上的血脈,困了半生,幾乎無人把她當活物。
舊日的恩怨,若報復在一個“祭品”身上,就太狹隘了。
“尚進庫已無性命之憂,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接人?”荀修悠悠開口。
“專心下棋。”盛父粗著聲,他是不想去接?是不敢啊!
關上門,夫人是真拿雞毛撣子抽他。
若蘇閒那小子嘴不嚴,這抽的就更狠了。
“笑什麼笑,再笑我把你送回去!”盛父兇荀修。
荀修豈會怕他,“正好能見到盛夫人,你們分開有幾日了,肯定想的緊。”
盛父瞪眼,敢怒不敢言,不光輸了勢,還輸了棋。
盛元史看著一人高的策論,嘴角直抽搐,他爹瘋了,瘋的還不輕!得趕緊把娘接回來。
……
小廝左看右看,見沒人,他忙揹著苗興言衝出小門。
暗衛靠著牆,打了個哈欠,陰影處,是被他打暈的護衛。
讓苗興言走了幾分鐘,他才跟上。
苗家五百米外,李易覷蕭圳,“你確定不換個時間?”
“苗興言可是出苗家了。”
蕭圳在擺弄煙花,“今兒不放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
“那個蠢東西,真夠心急的。”蕭圳低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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