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李尋必死。
就算不死,恐怕也得重傷。
不料最終的結果卻完全出乎意料。
“李……李管事厲害!”
賀寬舔了舔嘴唇,乾笑幾聲,趕忙來到李尋身側,陪著笑臉說道。
藉此機會掩飾他內心的慌亂。
“李管事威武!”
“連火獒犬都擊敗了!護山堂裡,恐怕也只有毒長老能做到。”
“李管事真是讓人吃驚啊!”
六位雜役弟子也奔了過來,圍著李尋,眼中都透出深深的臣服之色。
李尋察言觀色,聞言微微一笑:“畜生終歸是畜生,就算發狂,最後勝利的還是人。”
說話間,他瞅了賀寬一眼。
發現賀寬臉色如常,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過,李尋卻能從賀寬體內的炁中,看到了一絲慌亂。
不同於六位雜役弟子的折服和震驚。
賀寬完全是因為心虛所致,使得體內的炁微微不暢。
“李管事說得是,這畜生就算再厲害,也是逃不過李管事的掌心!”
“我等今後一定誓死追隨李管事,為李管事馬首是瞻!”
賀寬仍舊在做戲,不斷出言恭維著李尋,表著忠心。
六位雜役弟子,倒是真正的心悅誠服。
其中有一個名叫高平的,尤其賣力地恭維著李尋,眼中全是欽慕之色。
“別廢話了,賀寬你帶兩個人看看火獒犬。”
“其餘的人,按照原來的部署,各自回到崗哨上去,不得有誤。”
李尋別有深意地看了賀寬一眼,而後轉身走入堡壘。
方才他已經從賀寬的表現之中,覺察出了一絲陰謀詭異的意味。
但這一次,李尋沒有立即出手懲戒賀寬。
原因很簡單。
賀寬只是個小人物。
沒有高人的指使甚至的要挾。
便是借這傢伙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跟一位入品煉炁士叫板。
畢竟這裡可是魔聖宗。
“這傢伙方才牽火獒犬的時候,應該暗中動了手腳,這才使得火獒犬忽然發狂。”
“呵呵,一個炁感後期的雜役,能讓中階炁獸發狂……”
“若是沒有高人指點,我是不信的。”
回到堡壘的李尋,心裡暗暗想著。
自從他透過了雜役弟子大比,一飛沖天,成為正式弟子之後。
原先的蟄伏和苟道,便已經難以持續。
現如今,李尋等於是在明處。
而想對他不利的人,卻在暗處。
若是貿然出手殺了賀寬,或者傷了他,便都會打草驚蛇。
讓賀寬身後真正想與他為敵的人投鼠忌器,恐怕不等賀寬交待,便會立即對李尋出手。
而那時候,李尋卻對潛在的對手一無所知。
便會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之中去。
所以,這一次,李尋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李管事,火獒犬受了些傷,尤其是心脈受損,恐怕得帶回豢養堂診治一番。”
“若是遲了,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這時,賀寬平息了內心的慌亂,推門進來,在李尋身邊稟報道。
魔聖宗之中,豢養堂便是專門豢養炁獸的。
同時也負責診治炁獸的傷勢。
“也好,便由你帶兩個人去吧。”
李尋擺了擺手。
賀寬見李尋並未為難自己,心裡的石頭卻是緩緩落地,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