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喜歡光明,但我李尋未必是如此。”
李尋話鋒一轉,“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一個正道入品煉炁士,為何費盡心力想得到兵解大比的頭名?”
自參與大比以來。
林柔的所作所為,便是想拔得頭籌。
為此她不惜啟用了不少暗樁,也不惜在李尋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一切都太反常了。
不太像一個有腦子的間諜該做的事情。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林柔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手裡的積分牌和秘寶,我便親自來取。”
說罷,林柔身形往後一閃,雙臂抖動之間,一股腥臭無比的炁勁便化為利箭,向李尋激射而來!
利箭所過之處,即便是炁植,也立即枯萎並迅速腐爛起來。
李尋不再遲疑,向前橫跨幾步,拉近了與林柔的距離。
同時體內之炁迅速調動,脾土炁在體內流走一個周天。
他隨手一揮,透明有質的防禦之盾便在身前凝結而成。
——炁技土流盾!
轟!嗡!
腐爛之炁撞在土流盾上,頓時散出萬千爆裂炁勁。
炁勁衝擊,又波及了周圍的炁植,使之紛紛枯萎腐爛。
“好強的防禦之炁。”
“死!”
林柔目中飛快閃過一絲驚芒,藉此機會,單膝跪地,右手一翻。
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兩尺約長的弓弩,腐爛之炁附著其上,彎弓搭箭,再度激射李尋周身要害。
李尋不閃不避,隨身跟上,脾土炁再度施展土流盾。
在身前凝成一道包裹全身的無形之盾。
轟咔!滋滋啦啦……
六道攜著腐爛之炁的利箭全部轟在土流盾的防禦之上。
衝擊波再度洇散而去,腐爛之能這一次,竟將土流盾腐蝕出無數坑窪。
“不過如此!”
林柔見狀,嘴角溢位一絲譏誚之意。
很明顯,對方應該是剛剛突破,跨入入品煉炁士行列。
雖然修了專攻防禦的脾土炁。
但是面對自己的腐爛之炁,還是略佔下風。
心念及此,林柔就地一滾,繼續拉開和李尋的距離,反手又是六道利箭搭在弦上,腐爛之炁灌注之下,便要向李尋射去。
她自信,一定能轟開對方的防禦,並快速帶走對方。
“到此為止了。”
下一刻,卻見李尋屹立不動,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那神情,似乎是在嘲諷自己,也像是在憐憫自己。
林柔旋即便感到周身一陣麻痺之感升了起來。
先是肝部傳來一絲不適之感,肝木炁瞬間停止流動,一下子止住了腐爛之炁的源頭。
緊跟著,這絲不適的麻痺之感,又順著肝部一直往其他臟腑湧去。
瞬息功夫,林柔便感到頭暈目眩,一切炁術都無法施展開來。
就連呼吸都顯得沉重而痛苦起來。
“毒……毒炁……”
“這竟是……竟是蘇師兄主修的百毒之炁……你……你竟有兩個炁根?”
“不……不可能……”
林柔忽然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李尋,細弱蚊蠅地道。
說話之時,麻痺之感已經傳遍全身。
趕忙從口袋裡取出幾枚丹藥,慌不擇食地吞下。
但當她意識到中毒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蘇師兄?”
李尋身形閃過,兵解刀輕鬆劃過一道弧線,完美切過林柔粉白的脖頸。
高手對招,勝負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即便林柔比李尋先入品,但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旋即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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