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勝和賈光南則恭候在側,目送頂頭上司走遠。
二人才敢喘口氣。
“一品後期,果真比中期要神氣,呵呵……”賈光南嘟囔一聲。
轉身拍了拍何勝的肩膀,“兵解堂此次犯了大錯,將那個李尋拱手讓給了毒長老。”
“堂主很明顯是受了兵長老的辱罵,所以今晚才發了這麼大的火……哼!”
“到頭來,一切錯事、壞事,都是你我承擔,憑什麼?!”
何勝低下頭去,心裡頓時浮現出李尋的身影輪廓:
“我以為他有些天資,但沒想到會那麼強,竟讓三個長老出面爭奪……”
“哼!但這種事,豈是你我能夠左右的?”
“你說得對,還是怪我們實力太弱,才會被那老登指著鼻子罵,唉……”
和外人想的不一樣。
此次兵解堂的三位高層聚會。
並不是因為什麼喜事。
反而是堂主藉著聚會打壓何勝和賈光南。
聚會中,堂主當著堂中管事和執事的面,狠狠羞辱了二人一番。
所以今晚這場花酒,其實很不好喝。
“老何,從今往後,你我得多走動走動!”
“堂主那個老登,是十分願意看到你我相爭,你我爭得越歡,他便越高興。”
賈光南翻身上馬,拉起韁繩道。
何勝點點頭,表示認同:“先不說了,不如回去再喝?”
“好!”賈光南會心一笑。
二人之前可是十分不對付。
不料此次被堂主共同羞辱了一番後,竟有些同仇敵愾的意思。
咯噔咯噔……
兩人齊齊上馬,順著來時的山道急速掠去。
……
李尋躲在樹溝裡,將體內炁感壓制到最弱。
一個時辰後,他忽而感到一股沉穩的火炁從山道東側散來。
“好強!堂主?”
如今已是一品中期煉炁士的李尋,又是身負三個炁根。
對五行之炁的感知能力,遠超同階煉炁士。
即便二者距離很遠,他還是覺察到了。
果然。
一座黑色轎子,晃晃悠悠從山道處顯出身來。
抬轎子的,乃是四位初入一品的親信執事。
各個都是身手不凡。
而轎子之上坐著的,赫然正是兵解堂堂主。
此人名喚宏雲,生得有些粗豪,但實際上卻是個老陰幣。
李尋便將氣息壓制下來,沒有與宏雲正面衝突。
宏雲坐在轎子上,在經過李尋所藏匿的樹溝之時。
忽而眉頭一皺,感受到了一股異常細微的炁。
這炁,與天地之炁很是相似,但卻有些特別。
宏雲立即轉頭向李尋這邊看來。
一品後期煉炁士,目力甚強,夜裡視物,如同白晝。
視線剛剛掃去。
忽見山道對面跑來三個執事。
“副堂……堂主大人,不……不好了……”
“周城、王棟兩位管事被殺了……”
三人本是來找賈光南和何勝的。
不料卻遇到了堂主。
趕忙單膝跪地,如實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