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內就剩秦霂漁一人後,她半靠在枕頭上,開始沉思這次和小魚聯絡上之後自己能做些什麼,儘快破除秘境之靈設下的局,離開這兒,畢竟他們還有不少事要做,可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
想要破局就要讓袁真真和許灼陽偏離秘境之靈所設定的劇本,最快的辦法自然是讓他們直接恢復記憶,但可惜憑小魚的能力只能恢復其中一人的記憶,既然有限制的話,秦霂漁現在要思考的就是讓誰的記憶恢復,對他們三人才最有利。
最方便且能最快接觸的自然就是師姑,只是……將這個機會用在已經偏離劇本的師姑身上會不會太浪費了?當然,若是讓師姑恢復記憶,她一定能更好地配合自己行動。
但是讓許灼陽恢復記憶的話,或許也別有一番大用途,只是她現在和許灼陽隔得有十萬八千里遠,獨身一人去尋他也不現實。
想到這兒,秦霂漁試著捏了個法訣,果不其然,法術根本施展不出來,她現在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獨自上路太危險了,只能先放棄去尋許灼陽的念頭。
當然,她也能去求助師姑,讓她派人保護自己回京,只是對失憶的袁真真來說,她這個要求也太突兀了,弄不好要可能還要被袁真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異心了。
思來想去也做不出決斷,秦霂漁就往床上一躺,用被子矇住腦袋,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反正她已恢復了記憶,總不會再讓袁真真和許灼陽被秘境之靈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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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秦霂漁走進屋內,長公主停下與沈靜思交談,微微側頭朝她望去,笑道:“怎麼不多休息幾日?身體好些了嗎?”
“多謝長公主關心,我已無大礙了。”
“有沒有大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長公主抬手用手指虛點了秦霂漁兩下,“還是要讓府醫再給你請兩天平安脈。”
“是。”秦霂漁笑著應下了她的好意。
確認秦霂漁無事後,長公主才繼續和沈靜思聊剛才打斷的話題。
“這麼說來,已有藩王蠢蠢欲動了?”
“是,梁王已經率先打出勤王的旗號準備造反了。”
聞言,長公主嗤笑一聲,“現在就是因為沒有皇位繼承人才亂起來的,梁王勤的是哪門子王?”
“京城那邊有傳來什麼訊息嗎?”
沈靜思搖頭,“京中的長公主府已經與我們斷聯五日了,如今根本不清楚京中是什麼情況。”
長公主沉吟,“想必現在在京中的皇子為了那皇位都快打得頭破血流了吧,還好京中就那麼點兵力,應該也鬧不了太大的陣勢。”
“公主,我們繼續按兵不動嗎?”沈靜思問。
“自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也不必去趟這趟渾水,就靜靜等著,守最後時刻再出手,想必也沒人會想到我這個女子也會有逐鹿皇位的野心吧。”長公主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
那些男人對她的輕蔑又何嘗不是一種自大呢,她會讓他們知道,輕視她的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