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男人把她放到沙發上,身軀壓過去,客廳只開了一盞很暗的橘燈,把她的影子拓在牆面上,像幅暈開的水墨畫。
陸韻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手指抵在他胸口,卻沒力氣推開:“你……你要幹嘛?”
柳晏舟的呼吸落在她頸窩,帶著紅酒的醇香,“用嘴求婚!”
緊接著,她的嘴裡都是他的呼吸,鼻翼間也是他的味道,他的吻太過於激烈,不同往日的那般溫柔,手也不安分的掐她的細腰。
陸韻閉著眼睛,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般簌簌顫抖。
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熱忱,從唇瓣蔓延到耳垂,細碎的喘息混著紅酒的微醺,在昏暗的光線下織成一張綿密的網。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揪住他的襯衫,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皺,像她此刻亂成一團的心緒。
那些壓抑了太久的惦念、驚懼與失而復得的狂喜,都在這個吻裡洶湧翻騰。
“柳晏舟……”她含糊地輕喚,聲音被他的吻吞去大半,只剩下破碎的氣音。
男人的動作頓了頓,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臉上。
橘色的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頜線,眼底翻湧著她從未見過的濃烈情緒,像沉寂的火山突然噴發。
“我在!”他啞著嗓子開口,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眼角,“小韻,我太想你了!今晚,能留下來嗎?”
他眼裡的渴求幾乎要溢位來,陸韻深知他忍得辛苦。
女人的手指穿過他的短髮,緩緩睜開眼,撞進他盛滿星光的瞳孔裡。
那裡有她的影子,清晰又執拗,她突然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他的唇角,嘴裡含糊不清的落下一個字,“好。”
這句話像鑰匙,瞬間開啟了柳晏舟緊繃的弦。
他再次俯身吻住她,這一次卻溫柔了許多,像春風拂過湖面,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手穿過她的發,感受著髮絲的柔軟,彷彿要將這個擁抱刻進骨血裡。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爬上窗臺,透過薄紗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客廳裡只剩下彼此交纏的呼吸,和心底那聲無聲的喟嘆——原來歷經風雨後的相擁,竟這般令人心安。
他們沒到最後一步,柳晏舟很珍視她,“等你答應我的求婚那天吧。”
等結婚,有點久。
柳晏舟也算是個傳統的男人了,也足夠尊重她。
陸韻從不知,女人也會忍得很辛苦,就在她以為會水到渠成時,柳晏舟卻停下了,眸光深深,帶著一種難以剋制的隱忍。
柳晏舟抱起她時,陸韻下意識將臉埋進他頸窩,像只貪戀溫暖的貓。
他的腳步很輕,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靜謐,直到將她放在臥室柔軟的被褥裡,才低笑出聲:“現在信了?不光是用嘴求婚。”
陸韻被他逗得臉頰發燙,伸手去推他,卻被他順勢握住手腕,按在頭頂。他低頭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房間裡只開了盞落地燈,暖黃的光暈漫過地毯,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柳晏舟把她放在床上,剛要起身就被拽住了手腕。
陸韻仰頭望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陪我躺會兒。”
他在她身邊躺下,床墊微微陷下去一塊。
陸韻轉過身,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鎖骨,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氣息,“柳晏舟!”她突然開口,聲音很輕,“你真的不後悔辭職嗎?”
“不後悔。”他答得毫不猶豫,手指穿過她的髮絲,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以前總覺得研究最重要,現在才明白,我所追求的不是這些?”
陸韻:……
柳晏舟親吻她的手背,“我追求的是你,陸韻,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學校的工作很穩定,也讓我的社會地位很高,可這份工作……”
陸韻抬起手壓住他的唇,“你不需要有壓力,柳晏舟,在我心裡你最優秀,金錢不能衡量你的社會價值,我知道你喜歡這份工作。”
“就算喜歡,我也會換個地方,放心吧。”
是啊,柳晏舟那麼優秀,找個同等的工作不難,他的那些課題都是拿過獎的,要不然學校怎會再三挽留。
能擁有這樣的男人,真是三生有幸。
陸韻窩在他的懷裡,和他一起感受夜色的美好。
從此以後,她不會徘徊在孤獨的夜裡,也不會一個人承擔所有。
她會理所當然的享受他帶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