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表情……”景若曦端詳了一下,總結道:“這表情的意思是……”
“是什麼?”
“想要否認,但是又怕否認被拆穿,所以不說話。”景若曦形容的非常準確:“我說對了吧。”
“對。”葉長安苦笑:“我就是想說謊又不敢說謊,怕說了立刻被拆穿,但是又不想說真話,你真是火眼金睛,可怕。”
“怎麼?”景若曦奇道:“這個鐵面黑騎,很可怕麼?不能說?”
“倒也不是,就是很意外你怎麼會提起這個。”葉長安伸手一揮,滅了燈,在黑暗中道:“聽誰說的?”
“廖懷生。”景若曦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廖懷生:“他說鐵面黑騎和他女兒的死有關。”
“鐵面黑騎和他女兒的死有關?”葉長安在昏暗裡坐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給了一個線索,只有兩個詞。”景若曦將紙條上的字重複了一遍。
“第一個是鐵面黑騎,第二個是月牙刀。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就想問問你。對了,這事情你先不要說出去,他當時非常慎重的讓我不要對旁人說,我雖然沒答應他,但立刻就傳的人盡皆知,也不太好,畢竟是人家的傷心事。”
葉長安倒是沒有立刻答應還是不答應,只是道:“他不是不讓對旁人說麼,你怎麼轉頭就告訴我了?”
“你又不是旁人。”景若曦理所應當道:“再說了,我也沒答應他保守這個秘密,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難道說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突然冒出來,說了一件事情,我就會立刻相信他麼?”
“不會的。”景若曦自然道:“無論怎麼說,你才是我最相信的……人。”
景若曦話還沒說完,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葉長安突然翻了個身,將她摟住。
“怎麼了?”景若曦嚇了一跳,甚至試圖抬頭往外看:“有麼?”
“沒人。”葉長安笑眯眯的。
“沒人你幹什麼?”景若曦鬆口氣躺下:“好好說話。”
雖然兩人也在一起睡了好幾日了,但葉長安君子風度,總是守禮守法的,一張床也老老實實的,偶爾調笑幾句,並不會冒犯。
“我有點意外。”葉長安卻不願意躺回去,甚至挪了一下,挨的更近,讓景若曦忍不住側了一下臉,她突然感覺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這氣氛有些奇怪,葉長安的模樣也有些奇怪,好像下一刻就要撲過來一樣。
“意外什麼?”景若曦揣摩著是自己哪一句話刺激了他不成:“鐵面黑騎,不能提麼?”
“不,不管那個的事。”葉長安捏著景若曦的臉轉回來,昏暗中依然看的見:“若曦,其實你已經接受我了,是不是?”
這又唱的是哪一齣?景若曦有些莫名,要現在在京城無所事事也就罷了,如今身在險地,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葉長安這是突然情感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