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峰峰前,以掌門和長鈺為首的一群天璣門弟子都駐足在此。
“掌門,長鈺峰主。”
領陸枝意過來的師兄衝著前面的掌門和長鈺行了禮。
“陸枝意,這是衝你來的,你自己看看吧。”
掌門抬了抬手,眼神裡帶著幾分鄙夷,像是在看什麼腌臢物。
“娘子,你可算來了,這些天,為夫想你想得好辛苦呀。”
不遠處的沈月亭見陸枝意出來,臉上漾起一抹笑意。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陸枝意冷眼看著對面的沈月亭,語氣平靜無波。
“娘子,七日前,你與我在榻上痴纏的時候,可不似這般冷漠?怎麼,你是吃幹抹淨不認我這個郎君了?”
沈月亭這個人向來厚臉皮,什麼樣的話都能從他嘴裡吐出來。
“真是齷齪至極!”
長鈺聞言,氣急敗壞地轉向陸枝意:“七日前你離開天璣門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和這個合歡宗的腌臢人做了苟合之事?”
【嘖嘖嘖,這會兒長鈺急了?】
【他不是在乎陸枝意,他是在乎天璣門的面子,天璣門要是和合歡宗這種不入流的門派苟合,是非常丟臉的。】
【對啊,長鈺心中只有時薇,他生氣不過是因為陸枝意也是他教的,要是真的和合歡宗有關係,他只覺得丟臉!】
果然。
作為自己的師父,他從未心疼過自己半分。
他收自己為徒,只是為了寄託對宋時薇的思念。
如今宋時薇回來了,他哪裡還會對自己有半分的疼惜?
“我說了,我不認識這個人。”
陸枝意語氣平緩,眼神也很淡:“師尊就聽一個不認識的人三言兩語就如此誤會我嗎?”
“是啊,小師妹所言也有道理,合歡宗的人本就詭計多端,僅憑他三言兩句怎麼可信?”
長鈺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倒是一旁的宋時薇站了出來。
陸枝意怎麼都沒想到,如今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的,竟然還是宋時薇。
“這位美女姐姐,我可不是胡說,我有證據的。”
沈月亭捂著臉笑起來:“那夜,娘子說我俊朗無比,想要懷上我的骨肉,由此,我才給娘子下了好孕符,如今,娘子已然有了我的骨肉。”
“什麼?”
眾人聞言,如遭雷擊。
【哎呀,我的女鵝還是在替陸枝意說話,真的太善良了!最棒的時薇!】
【沈月亭就是看陸枝意還活著,斷定她和人發生了關係才解了催情引的,不然陸枝意都涼了。】
【可是好孕符無解啊,陸枝意為什麼沒有懷孕呢?難不成和蜘蛛精有生殖隔離?】
雖然陸枝意不懂文字裡說的“生殖隔離”是什麼,但她確定自己確實沒懷蜘蛛精的孩子。
“各位都是靈力高深的修士,只需要探一探我娘子腹部的靈力,就能知道她是不是有了我的孩子……”
沈月亭勾著唇,對上陸枝意的眼瞳時,陸枝意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眼裡的邪惡。
“掌門!長鈺峰主!我要告發小師妹!”
另一聲音再度響起。
眾人聞言,轉臉看了過去。
來的人正是綺華峰守藏書閣的嚴冉,他捂著受傷的臉,懷裡還揣著一本什麼書。
“嚴冉……你這臉怎麼回事?”
掌門見嚴冉臉上帶著傷,蹙眉問。
“是……是小師妹……”
嚴冉看了陸枝意一眼,可憐巴巴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