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此時,李弘回想起來,他跟李賢的鬥爭,發起的時候,莫名其妙,每當李弘想要熄火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發生不可控制的事情出現。
裡面人為的痕跡太明顯了,他也是氣暈了,沒有仔細去思考,現在仔細回想一下,裡面有很多端倪。
李治為什麼不讓查高智周意外死亡案件,這說明李治這個皇帝清楚,高智周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謀殺,而兇手是李治需要保護的人。
李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非常懊悔。
當初,李治幾乎是可以明著告訴他,兇手不是一般人,在這個世界上,值得李治維護的人有幾個?李賢、李旦、李顯,他們三個都是李治需要維護的人,當然,李弘其實並沒有敢往武則天身上去想。
這也是因為習慣問題,武則天殺人,根本就不會採取這麼粗糙的手段,會更細緻,會讓高智周死在他們家裡,而且是自縊身亡。
李弘回到寢宮,這幾天李弘與裴氏算是補上了新婚蜜月,裴氏對李弘的態度非常滿意,只是能力感覺略微不足。
裴氏讓御醫準備了大補的方子,準備給李弘大補。李弘看著滿滿三大碗滋補藥湯,並沒有像李賢那個抗拒,他美滋滋地喝了三大碗,問道:“還有嗎?”
裴氏莞爾一笑道:“殿下,過猶不及!”
李弘搖搖頭道:“我錯怪六郎了,可抹不開面子!”
裴氏道:“想讓我給你找個臺階下?”
“你我夫妻一體,榮辱與共,潤娘,你得幫我!”
李弘的態度非常誠懇,姿態放得非常低。
裴氏淡淡地道:“那要看你的表現!”
“敢不從命!”
李弘三碗大補湯一喝,內心裡充滿了火熱。
……
長安,崇仁坊,明道堂。
這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宅子,放在公侯遍地走,勳貴多如狗的長安城,這樣的府邸非常不顯眼,明道堂是臨街店鋪,普普通通的湯藥鋪子,掛著楹聯:“:但願世間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
明道堂七間商鋪,其中四間是藥鋪和櫃檯,一間小耳房是專供人煎藥所用,兩間是診病的房間。
只是走進明道堂一進院子,院子很淺,這是外院。穿過垂花門才是正院,北面七間房建得高大朝南坐落是正房,兩側各有三間廂房,南邊高大院牆與南邊人家隔開。
廂房、正房以及垂花都用走廊相連,天井間置有高及人腰的荷花缸與盆花,還栽種著一棵桂花樹。穿過正房向後就是後院,有一排朝南坐落、低矮的後罩房,一般用過庫房、雜間以及丫鬟、婆子居住。
正房是一座三層小樓,柳如煙望著前院那邊患者人來人往,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想到垂花園前,向僕人遞上名刺,不用問就知道想要求見柳月兒。
柳如煙看著眼前的公子,長長嘆了口氣,她款款下樓,來到垂花園前。
柳如煙朝著年輕公子施禮:“我家姑娘自歸來後,一直抱恙,未曾痊癒,故此閉門謝客,還望陳公子原宥。”
陳公子臉上閃過幾分淡淡的失落,卻依然彬彬有禮地拱手道:“有勞如煙姑娘轉柳娘子,悠悠我心,唯盼望柳娘子早日病體痊癒。季方不能親見芳顏,在此遙祝。”
他說著又是躬身一禮。
柳如煙轉身而去。
三樓窗邊,柳如煙站在窗邊目送陳伯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陳伯方也算是名門之後,他本是陳朝皇族,陳後主十七弟,陳叔達之子孫。
柳如煙低聲道:“陳公子也是好人吶。”
柳月兒轉過身愛憐地摸了摸柳如菸頭頂的頭髮,淡淡地道:“正因為他是好人,我才不能誤了他。”
柳如煙眨著眼睛望著柳月兒打趣道:“雍王是壞人,所以可以誤了他?”
柳月兒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胭脂色,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柳如煙的眉心道:“我將你送給他做妾,你可願意?”
柳如煙驚叫道:“憑什麼?”
柳月兒嘆了一口氣,淡淡道:“你我本是非之人,註定漂泊,就不要去禍害好人了!”
柳如煙眨著眼睛,望著柳月兒的眼睛,問道:“雍王是個不怕事的,所以可以禍害,是嗎?”
柳月兒沒有說話。
李賢救過她的命,她想以身相許,可李賢不喜歡,她雖然自認為自己不醜,哪怕比起李賢目前唯一的女人,也就是賀蘭敏之的遺孀楊氏,也絲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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