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武則天

第74章 你敢抗旨不遵

武則天淡淡一笑:“砍了就砍了吧!”

李賢鬆了口氣,這一關終於過去了,畢竟是砍了兩個宰相的親屬。

李弘來到甘露殿的時候,就看著李賢吃得滿嘴是油,武則天拿著手絹不時地為李賢擦著嘴邊的油,李治則是拿著湯匙給李賢喂米粥。

這一幕,讓李弘感覺非常嫉妒,可是他畢竟是被李治培養多年的太子,哪怕心中不快,可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其樂融融,充滿溫馨。

直到李賢喝飽喝足,李弘這才起身離開甘露殿,回到東宮。

太子妃裴氏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憂勞國事,辛苦了,臣妾煮了些紅棗小米粥,殿下趁熱喝了……”

李弘陰沉著臉一揮手:“你先退下!”

裴氏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裴氏這個太子妃是撿來的,武則天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裴氏,李弘的太子妃是楊思儉的女兒楊盈秀,也是李弘的表妹。只是非常可惜,在成婚前,賀蘭敏之將楊盈秀玷汙了,武則天這才把裴居道的女兒裴氏立為太子妃。

李弘對裴氏這個太子妃談不上喜歡,或者是厭惡。

聞喜裴氏也是世家大族,山東一流豪門,裴氏的長相也屬於萬里挑一,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要婦道,也算是李弘的良配。

可問題是,李弘現在卻受到了李賢的影響,最先受到影響的是他的準未婚妻楊盈秀,兩年前楊盈秀就成了周國公夫人。可現在偏偏成了李賢的孺人,這讓李弘就有些吃味了。

李弘與楊盈秀也算是青梅竹馬,他們倆是表親,小時候就認識,彼此也熟悉,並不像是裴氏,成親之前,李弘根本就沒有見過裴氏。

再加上李賢可以享受到李治和武則天的疼愛,這最讓李弘受不了,一直以來,李弘才是李治諸子中最受寵的那個,現在李賢爭了他的寵,讓他有極大的落差。

李弘看著裴氏愣在當場,聲音陡然抬高八度:“孤讓你退下!”

裴氏哆嗦了一下,弓著身子退到了偏殿。

李弘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坐到了書案後面,望著太子率更令郭瑜道:“查清楚了嗎?”

郭瑜躬身道:“最近幾年薛仁貴回京時間不長,其間與雍王並無往來!”

李弘哼了一聲道:“並無往來?若真的並無往來,薛仁貴與六郎,是什麼時候搭上的關係?”

郭瑜啞然,半晌道:“或許是巧合!”

“巧合?這個世界上最信不過的就是巧合!”

李弘憤憤不平地道:“之前沒有往來,也沒有人居中牽線搭橋,初次見面,便送軍功,又送厚禮,薛仁貴如此闊氣,說得通嗎?”

李賢如果只是被薛仁貴送上的那份軍功,李弘其實還不至於生氣,因為他作為太子,非常清楚,作為親王染指軍功,這是取死之道。

薛仁貴送了李賢一個大大的軍功,李賢被獎勵了一套鑄造錢幣的鼎爐,這是每年光明正大三萬貫的盈利。

有了這些錢,李賢就有了可以招納賢才的本錢,也有可以跟他爭的底氣,最讓李弘想不通的是那個交易,足足六十五萬餘貫。

這相當於李賢鑄造十年錢幣才能掙到的錢,手中掌握著這麼多錢,李賢可以辦的事情太多了。

郭瑜想了想道:“雍王自幼習武,擅長射箭,早年間(十歲之前),薛仁貴擔任右領軍中郎將,宿衛宮中,雍王或許在那個時候,向薛仁貴請教箭術,二人早在那個時候就相識……”

李弘搖搖頭道:“這也說不通!”

“說不通?”

郭瑜非常不解:“為何說不通?”

李弘道:“六郎與薛仁貴若是舊識,薛仁貴應該對六郎警惕,薛仁貴南征北戰,戰功赫赫,父皇早就有意削減薛仁貴的兵權,薛仁貴的兵權一般人奪不走,唯有六郎與薛仁貴是舊識,或許早就結識了薛仁貴的部將,若是如此,薛仁貴更該對六郎警惕提防,因為旁人奪不走他的兵權,六郎卻可以藉著這層關係從他手下將這幾員大將挖走?這個薛仁貴,他安得什麼心?”

李弘其實是關心則亂,他其實對李治的瞭解還真不夠,要說李治最信任的將領,其實並不是李績,也不是蘇定方,而是薛仁貴。

因為薛仁貴不僅擔任了數年的宿衛中郎將,隨駕保護李治,這才是李治最放心的將領,而且薛仁貴是寒門出身,身後並沒有龐大的家族牽扯。

李治對薛仁貴可以說是非常寬容,大非川之戰,薛仁貴十月被免職,次年正月被啟用,總共免職只有四個月時間,第二次伎伐浦(今韓國錦江口)被新羅船兵打敗,薛仁貴被流放象州,隨後又被啟用。

同屬大非川之戰中的阿史那道真以及郭待封,卻從此消失在史書中,再無記載,也無啟用的記錄。

郭瑜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李賢此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楊盈秀居然成了他的孺人。

他本想泡著澡,楊盈秀直接進來。

“出去!”

李賢話音剛落,楊盈秀道:“你敢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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