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咬咬牙硬著頭皮道:“奴家公子身邊雖然有幾名僕從,但笨手笨腳的,都不像是會伺候人的,奴想……”
李賢搖搖頭道:“不勞娘子了,某也是寄身飄萍,不知道謀食之所,手下又是幾個粗鄙不堪的漢子,哪裡敢勞娘子伺候?”
少婦噗通一下跪在李賢面前:“奴……”
少婦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就在這時,李善來到門口,房門敞開著,李善輕輕敲敲門。
“進來!”
李賢望著少婦道:“娘子且出去!”
少婦起身緩緩走向門口。
李賢望著少婦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
李善躬身道:“拜見大王!”
李善笑道:“大王身邊也不缺她這一口吃食,為何……”
“你知道她?”
“她本家姓柳,夫家姓肖,本來是這草市集上布莊的肖長貴的妻子,肖長貴有三間房子,被這杜榮看上了,設了一個局,將肖長貴送到了大牢裡,生死不知,現在肖家娘子只能淪落到在驛站討生活!”
李賢笑道:“你知道得不少!”
“這不是秘密,樓下的那些人都知道!”
李善道:“她本是良家,只怕是……”
“長蛇縣令怎麼說?”
“他說要調查!”
李賢淡淡地笑道:“也好,趁著這個時間,出門私訪,體察民情!”
“大王,此事大意不得!”
“這是公事,又不是鬧著玩!”
“白龍魚服,魚蝦可欺!”
李賢笑道:“侍讀這卻多慮了,本王是天子欽點的雍州牧,這小小的長蛇縣,怎敢有人對本王不利?”
就在此時,外間傳來了一句充滿調笑味道的問話:“這就是肖家俏寡婦?姓柳的那位?”
“這肖娘子在咱們長蛇縣可出名了!”
“哦?”
“你是不知道,這肖家本來就是有名的富裕人家,這肖長貴小的時候,那雀兒被狗咬了,不能行人道……這肖家娘子嫁到肖家,可是一直守活寡,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這女人吶……有沒有漢子……那一眼就能瞧出來,守活寡,我不信!我上回就遠遠地看了一眼,就那肖娘子……那臉蛋紅撲撲的……就像那個雞蛋白上面抹了那麼點兒胭脂,守活寡?”
此時,李賢正巧從二樓上走下來,看著驛站裡幾名武夫模樣的漢子,正在肆無忌憚地調侃著肖娘子。
肖娘子,也就是早上給李賢送餐的少婦,聽著這話,滿臉羞紅。
她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朝著驛站中的柱子撞去。
肖娘子一臉拒絕,速度非常快。
李賢距離肖娘子太遠,也來不及反應,他隨手將手中的摺扇子甩向肖娘子的腿部。
“砰……”
肖娘子的腿受到摺扇的撞擊,跌倒在地上,不過由於突然跌倒,反而沒有撞中柱子,只是摔在地上。
肖娘子雙手被擦破了皮,流出血,胳膊也摔傷了,她哭泣起來:“爾等這般胡言亂語,可知九泉之下,地獄乃有拔舌之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