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怎麼也沒有想到柳月兒的目的居然是這個主意,不過他直接拒絕了:“不行,這樣吧,我給你換一個,從五品友如何?”
柳月兒輕輕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望著李賢道:“大王覺得我柳月兒算不算一個美女?”
李賢上下打量著柳月兒,露出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本王從來沒有假公濟私,為你可以破例!”
對於柳月兒這個女人,李賢卻不敢碰,更不敢收在自己的枕邊。
柳月兒非常明白權力的重要性,什麼腰纏萬貫,什麼富甲天下,在權力面前,什麼都不是,所以她無比渴望權力。
“我有著讓我自己都害怕的野心,也有足夠的能力和手段,這一切甘願為大王所用,我不求名分,只要大王一個媵妾的,我願意為大王生兒育女……”
不等柳月兒說完,李賢淡淡地道:“正四品,一州刺史,做人知足,不要太貪心!”
李賢雖然是親王,可是想要舉薦一個正四品的官員,其實還是非常困難的,他需要跟武則天去交易,必須拿出讓武則天心動的籌碼。
柳月兒豁然起身,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李賢淡淡地道:“打住,如果不想被本王扔出去,那就乖乖地坐著!你這一套用在別人身上或許有用,但是用在本王身上,只是自取其辱!”
柳月兒微微一愣,不解地道:“大王嫌棄我出身低微?”
李賢搖搖頭道:“沒有,你識字,懂算學,能夠打理偌大的明道堂,出身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再說了,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媵妾也是妾,出身並不重要。”
柳月兒冷冷地道:“難道我不夠美女?”
李賢如實回答:“無論身材、還是臉蛋,你都是算是一等一的美女!”
柳月兒道:“難道我很愚笨?”
李賢再次如實道:“冰雪聰明這個成語,用在你身上,還是合適的。”
柳月兒道:“大王莫非不喜女色?”
李賢搖搖頭道:“本王性取向正常,性別男,愛好女!”
柳月兒更加不解:“那大王為何認為我是在自取其辱?”
李賢道:“因為你有一顆私心,一顆只會你自己目的的私心,你接近本王的目的不單純,你只是在利用本王,本王可以跟你交易,雙方各取所需,但是其他的,就算了吧!”
李賢的話,就像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抽在柳月兒的臉上,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愚蠢,事實上,她千不該,萬不該,先跟李賢談交易,再談感情。
這是本末倒置,這也是引起了李賢的反感。
如果當初,柳月兒沒有自作聰明,在李賢需要糧食賑濟難民的時候,毫無顧忌,直接拿出來糧食,毫無保留地支援李賢的決定,那麼李賢就會對柳月兒愧疚,別說一個媵,哪怕是正五品的孺人,李賢也毫不遲疑,直接送給她。
柳月兒自己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柳月兒其實很聰明,只是她的聰明沒有用在正確的地方,她只是少女,不是少婦,少女不懂男人,而少婦太懂男人的心了。
柳月兒從李賢的馬車上下來,她此時有些落寞,李善遲疑了一下,還是登上李賢的馬車。
“大王!”
“坐吧!”
李賢很快就把柳月兒這個人忘記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想要開採銅礦,那是需要本錢的,本來他也不知道李治會賜給他一座鑄造錢幣的鼎爐,現在他有了鑄造錢的權力,自然要搞這一塊產業。
一個鑄錢鼎爐,一個月可以鑄造十萬枚開元通寶,十萬枚,就是一千貫,理論上一年最多可以鑄造一百二十萬枚銅錢,也就是一萬兩千貫。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數字,實際上,肯定要少,而且少得多,銅錢模板鑄造出來的錢,並不是每一枚都合格,但是一百萬枚還是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說,李賢可以透過鑄錢,為自己謀取三十萬枚銅的毛利。
李賢想了想道:“伯規,本王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請大王吩咐!”
“薛大將軍的部曲,還沒有冬衣,也沒有羊皮被褥,現在天氣還能堅持,再過一段時間,將士們就受不了!”
李賢道:“這些冬衣和羊皮被褥,你去與薛大將軍交易一下!”
“門下領命!”
李善其實並不喜歡做這些庶務,他最喜歡還是講學,修書,搞學問研究,只不過,李賢讓他做的事情,他還是想辦法做好。
李賢本來想返回蘭州,可是因為交易的事情,又要耽擱一下。
李賢擔心王方翼率領的涼州軍出現傷亡,可偏偏現在王方翼彷彿像脫韁的野馬,開始放飛自我了。
已經有八天沒有王方翼等人的訊息了,李賢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李善很快就回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李賢稟告道:“大王,交易已經完成!”
“完成了?”
“對!”
李賢問道:“你以什麼價格把羊皮襖賣給薛大將軍的?”
李善認真地道:“羊皮襖在長安八百文至一千兩百文之間,羊皮褥子兩千文至三千文不等,門下就以長安的價格,取中間值,羊皮襖每件一千文,羊皮褥子兩千文,賣給了薛大將軍!”
李賢心中甚是無語,這個價格高嗎?
答案是肯定的,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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