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敏之淡淡笑了:“你這是在逼我抽你啊!”
賀蘭敏之擼起袖子,作勢要抽李賢。
賀蘭敏之是李賢的大姨武順的長子,他表妹魏國夫長賀蘭氏的哥哥,他比李賢大十二歲,從前就倚仗武順和賀蘭氏在李治面前受寵的原因,經常欺負李賢。
李賢已經被打出心理陰影了,只要賀蘭敏之揚手,他就會下意識地抱頭求饒。
只是讓賀蘭敏之沒有想到的是,李賢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把賀蘭敏之放在眼裡。
賀蘭敏之的手揚起來,卻沒有落下來。
打李賢一頓故然解氣,可是解決不了問題。
賀蘭敏之放下手,輕輕搭在李賢的肩膀上,他沒有看到李賢鬆了口氣的樣子,反而有些失落。
李賢確實是有些失落。
李賢在後世也算是半個體制內的人,他非常清楚,李賢在歷史下場屬於他咎由自取,作為武則天的兒子,不站在她那一邊,那就是敵人,毫無情面可講。
重活一世,李賢自然不想再淪為悲劇,在歷史上站了李治的隊,那就站在了武則天的對立面。
現在李賢的立場,他是左右為難,站李治的隊,得罪武則天,站他母親武則天的隊,肯定會得罪李治。
哪怕李治沒有武則天活得時間長,可李治依舊有十三年的時間可以活,得罪李治的下場,一樣不會好過,但是得罪武則天的下場,歷史已經證明,這是一條死路。
至於說不站隊,這是一個最愚蠢的選擇,如果他不站隊,李治不會放過他,武則天同樣也不會放過他。
這一世,李賢決定站在武則天這一邊。
站武則天的隊,就要得罪李治的人,而賀蘭敏之則是李治的人,也是用來噁心武則天的人。
賀蘭敏之道:“六郎,馬球隊咱們一人一半,你送給我一百匹馬!”
“周國公,你他媽的敢罵我媽!”
李賢此時如同一隻憤怒的豹子,直接用腦袋朝著賀蘭敏之的鼻子撞去。
“砰……”
李賢的腦袋,結結實實撞在賀蘭敏之的鼻子上,他的瞬間感覺頭暈眼花。
賀蘭敏之勃然大怒:“狗雜種,你瘋了嗎?”
“士可殺,不可辱!”
李賢的摺扇唰一下開啟,這柄摺扇並不是普通的扇子,扇骨則是用精鋼打造而成,鋒利的扇骨如同刀一樣,劃過賀蘭敏之的脖子,脖子上的血管和氣管,在鋒利的刀刃面前,不堪一擊,彷彿刀切豆腐一般,毫無遲滯作用。
“噗嗤……”
鮮血橫流。
賀蘭敏之拼命想要用手捂住自己喉嚨,可問題是,傷口太大,他根本就捂不住,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射了李賢一身。
“噗通……”
賀蘭敏之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郭懷亮看到這一幕,心中暗忖道:“完了,狗頭保不住了!”
他略作思考,急忙跑到李賢身邊,一把奪過李賢手中的摺扇:“大王,速走!”
他順手拿著摺扇,朝著賀蘭敏之的身上,接連捅了四五下:“大王,此事與大王無關,皆是郭懷亮一人所為!”
看著賀蘭敏之死亡,賀蘭敏之帶過來的十幾名扈從,就準備逃跑。
郭懷亮拔出橫刀,朝著這十幾名周國公府扈從殺去。
司戈是一個從八品下武職,也算是基層武官,只在東宮六率以及北衙禁軍中設立,對比相當於副連級軍官。
郭懷亮身手非常不錯,出刀如風,賀蘭敏之所帶的扈從,接連被砍死在地上。
只不過,仍舊有兩名周國公扈從因為距離太遠,反而跑向芙蓉園的大門口。
郭懷亮雖然非常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完了,這下狗頭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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