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清查完畢,北海侯府所有人都被抓到了這裡,包括府中的下人,除了一名馬伕!”
“哼,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還有,城中所有滿百日的嬰兒,全部要登記成冊,嚴查之。”
左金吾衛將軍張動冷哼一聲,眼中盡是森冷的殺意,瞥了一眼地面上放著的綾綢襁褓,裡面裹著的正是北海侯的幼子。
不過現在,張動根本不相信這個嬰兒就是北海侯的幼子,馬伕這麼巧失蹤,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再來一次趙氏孤兒乎?
“給我嚴審,北海侯這幾天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哪怕一個字都要記下來。”
“得令。”
士卒立刻將一個個北海侯府的人拖入一個個院中,不一會兒就是此起彼伏的慘叫。
同時,神策軍亦在長安城展開了掘地三尺的搜捕,那失蹤馬伕的通緝畫像,更是迅速張貼到每一個角落。
......
長安城。
經過一天一夜的拷打審問,神策軍將這段時間所有北海侯接觸過的人全部全部審問了出來,其中就包括那日左尚書僕射王輔邀請百官小酌。
次日,朝會。
太極殿。
文武百官一進入皇城之時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今日皇城內計程車卒比以往多了數倍,更是一股肅殺之氣在空中瀰漫。
來到殿中之後,這種不安更是被坐實了。
殿中,眾文武百官久等之後,發現竟無一西川將領官員前來,明明早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
就連楚禾也遲遲沒有出現,廣德帝亦是。
有不安的大臣欲要退出太極殿看看,方走到殿門口。
蹭!蹭!
兩柄長斧落下,成交叉之勢,擋住去路,站立兩側手持長斧的甲冑衛士,更是一臉森寒。
咕嚕。
大臣嚥了咽口水,默默的又退回到了殿內,其餘百官見此,更是站立不安。
百官一直忐忑的等待了一個時辰。
西川將領官員才陸續來到太極殿,隨著廣德帝被抬至御座珠簾之後,楚禾才示意早朝開始。
“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
當駕官言未畢,左金吾衛將軍張動當即出列,頓首道。
“臣有事奏!昨日北海侯府中發生滔天血案,致使十六地節度使家眷被害,據查,在此前三日,北海侯曾前去左尚書僕射王輔家中赴宴。”
“王輔王僕射,我想問問你,為何三日前,你邀百官赴宴,且在宴上與百官痛哭!”
“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太常寺卿,大理寺卿,工部侍郎....爾等又為何在宴上同王輔一同痛哭!”
張動大喝一聲,一雙虎目直逼王輔與被點名的三十多位神武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