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罪魁禍首馬苦玄，和那馬苦玄的侍女，數典。
楚禾只看了少女一眼，少女就慌亂的爬開了。
地面上，馬苦玄死死的咬著牙，看著那一步一步走來的虎皮裙女人，眼中盡是不甘和忿怒。
他沒有死，可是一身的修為，還有四肢，全部都在剛才的攻擊中被廢掉了。
“啊！”
馬苦玄猙獰嘶吼，掙扎著已經完全失去了感知的身軀，他知道自己活不過今日了。
他想過會有這一天，或許有一天他會被人殺死，但那個人也是他一直想殺死的人，陳平安。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死在其他人手上，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而且還是因為一個被他隨意打死的小人物。
還有廣場上，那一個個人頭。
他恨，他不甘。
他想質問，為什麼，是他造的殺業，報仇就衝著他來，為什麼要牽連他的家人。
雖然他和父母沒有感情，可是終究是他的父母，此刻全部被殺了，還有宗門，師傅長輩，也全死了。
可他想起了，當年他也是這樣質問那個女人的，為什麼，他壞了她的心境，要報仇為什麼不能就找他，為什麼要牽連他的奶奶。
冤有頭，債有主，這個世道就應該是這樣清清爽爽的。
可是當他自己去復仇的時候，卻是見人就殺。
而現在，這一切都反噬回來了，所有人，都死了。
“殺了我！殺了我！”
馬苦玄嘶吼著，眼中帶著恨意和淚水。
“想死？放心，還不到你死的時候。”
楚禾笑了聲，走到馬苦玄的身前，掏出了一封信件，開啟了來，道：“有個叫楊花的江神，給我來了封信，嗯，聽說你那奶奶還沒死，在驪珠福地，當了個河神。”
“你不是要為死去的奶奶復仇麼，既然如此，就讓她真的去死了，這才對嘛。”
楚禾話音剛落，地上的少年眼中頓時露出了驚慌恐懼之色，破口大罵了起來：“你！你這個畜....”
馬苦玄一句話沒罵完，楚禾短斧一劃，一截舌頭就斷了出來。
讓馬苦玄的謾罵戛然而止。
“少年人，還是積點口德好。”楚禾輕笑了聲道。
馬苦玄想破口大罵，憤怒，憎恨，可舌頭被切斷，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的吐著血。
那種扭曲的表情，反倒讓楚禾的唇角又上揚了幾分。
楚禾笑了聲，吹了聲口哨，一聲虎嘯便在林中響起，很快，山腳下，一隻斑斕猛虎便如風般竄了上來。
這是楚禾這些天收服的一頭老虎。
命令真武山剩餘的弟子，給馬苦玄止住了血，然後用繩子捆了起來，拴在了猛虎的身上，拖著。
一人一虎，緩步下山。
......
寶瓶州，兵家祖庭之一的真武山覆滅的訊息，如風一般的傳開了。
雖然吃驚，但一切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那一天的戰鬥動靜非常大，很多頂尖存在都感應到了，但是沒有人敢插手。
就連中州兵家祖庭，甚至同為寶瓶州兵家祖庭的風雪廟，都無人敢管。
真武山覆滅之後，整個寶瓶州都是一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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