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站在雲層之上,看著下面的茫茫群山,不一會兒,雲層快速掠過,李雲天開口說道。
“不知陳師兄可對於飛雲有什麼要求。”
陳皓沉吟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原本只是想要求個代步工具,但是飛雲難得,若是有機會還是想要好好挑選一番。”
李雲天哈哈大笑一聲,。
“師兄儘管放心,我三姑多年前嫁了孤岫飛雲宗的一位真傳,為他續了後弦,添了香火,頗得那位真傳的喜愛,李家所得飛雲絕對都是正宗出產。”
“這一次絕對讓師兄物有所值。”
說完之後,他繼續駕雲飛向坊市。
時值深秋時節,自天空向下看去,是一片如詩如畫的秋色美景。
楓葉紅得似火,銀杏黃得像金,松柏依舊翠綠欲滴,三種顏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
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層林盡染,仿山頂上,幾縷薄霧繚繞,若隱若現,宛如仙境。
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將整個山脈染成了一片橙紅色,美不勝收,湖光山色,相映成趣。
不一會兒之後,眾人便見到了一處山腳中間的集市
伴隨著翠雲的緩緩降落,那坊市的全貌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李雲天開口說道。
“你們可不要看這丹霞坊市看上去仙氣飄飄,實則那坊市下的山脈裡面鎖著一個絕世飛顱大妖。”
“乃是這丹霞宗失蹤的靈巖真人的契約妖物,此大妖吞天納地,兇悍無比,放出之時如小山般大小,上天入地,翻雲覆海,攜浪翻騰,非同小可。”
“他走後,丹霞宗害怕那飛顱失控,方才用計鎖了起來,這丹霞坊市每日裡人來人往、貨物吞吐,所產生的廢氣、怨氣、煞氣,都要喂那飛顱吃下,才能壓抑住它的兇性。”
陳皓聽聞此言,低頭看去。
只見那坊市四周仙氣飄飄,建築古老,未曾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樁隱事。
他心頭暗道。
“俗話說破船還有三千釘,這丹霞宗雖然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但是能夠屹立不倒,想來應該也有一兩手底牌。“
“如若不然,只怕早就被毀了傳承、道途,被人拿捏了去。”
不一會兒之後。
李雲天控制著翠雲,到了坊市一處專門劃撥的平地之上。
這裡乃是中途更換的驛所。
陳皓見這裡已經停留了不少座駕。
有插翅的銀狼,也有青光飛鹿,更多的則是一些擁有妖獸血脈的馬匹、馱牛、山羊。
很顯然。
這裡的絕不僅僅只是丹霞宗的弟子,陳皓之前在丹霞宗獸場之中挑選過。
知道丹霞宗沒有多少良好的座駕。
不管是插翅銀狼還是青光飛鹿都是上好的座駕,價格不菲。
果不其然
李雲天也是頗為稀奇,開口道。
“也不知怎的,最近怎麼多了這麼多飛行的異獸。”
他指著其中一頭青光飛鹿開口說道。
“那飛鹿足下生鱗,入水不沉,踏火無痕,很不一般,應當擁有那上古異獸避水金睛獸的一絲血脈。”
他頓了頓,將翠雲一收,往袖子裡面一塞,就帶著陳皓和張野狗朝著前面走去。
坊市之中人群熙熙攘攘。
幾人一邊行走,一邊閒聊。
李雲天一邊在前面走,一邊向他們介紹。
“人有三六九等,自然這飛雲有高低貴賤之分,其中既有有金、木、水、火、土、風、雷等屬性之變,也有那輕盈飛雲、厚重馱雲之別。”
“我這翠雲便是輕盈飛雲之物,速度即快又穩當。”
這個時候,張野狗在後面喏喏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可有偏向於五行木屬的。”
他從那丹霞宗中得到兩隻異類的獼猴獸。
這幾隻獼猴並不是生活在地上,而是長於木心之中,平日裡吞吐靈晶,渴飲老木水露,乃是妥妥的木精。
自覺木精頗為適合自己。
便想購買一朵木雲。
而陳皓同樣也有自己的目標。
他自修行象魔大力法之後,肉身之力驚人,不管是血肉筋骨還是骨骼密度都比平常的修士要重上許多。
再加上他還有一頭象魔,那象魔體型龐大,重量更是驚人。
若是有事要馱著象魔一起遠行
尋常的飛雲,速度上定然會大打折扣。
於是陳皓想了想道。
“在下想了想,不知可有些力氣足些的雲。”
李雲天略過張野狗,對著陳皓開口說道。
“好說好說,這力大的雲有大力飛雲,牛魔血雲等,都不一般,只是價格上要貴點,另外耗費的法力也多些。”
“二位隨我來,定然不讓你們吃虧。”
在坊市之中走了一會兒之後,眾人來到了一處木質的閣樓前。
那裡麵人見到李雲天之後,慌忙將三人請了進去。
李雲天向著二人開口說道
“這一次李家來到丹霞宗之中,正準備開闢一道織雲、販雲、補雲的生意,承蒙三姑的好,拿來了不少靈雲。”
“不久前燕圖南找到我,也求了一朵飛雲,說是要鑄就道基後使用。”
陳皓有點關心那築基大丹的訊息,故意側探問道。
“那燕圖南有些天資,又勤修苦學韌性驚人,想來鑄就道基應當不難。”
卻不曾想聽聞陳皓此言過後。
李雲天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築基之難,一在於外,二在於內。在外時需要周身法力透徹,行走周天,寶體無漏,而在內時則需要五臟六腑,七經八脈,心意暢通,並非是表面上那般簡單的。”
“燕道友自然是心性驚人,但是她的出身太差,又沒有什麼跟腳,難免底蘊不夠。”
“她這一次所求的飛雲也只是堪堪練就了兩道地煞禁制的金雲罷了,第一道禁制乃是萃取天邊晚霞之精,投擲進去。”
“而第二道則是用西方金辛之氣與礦脈中的碎玉寒氣雜糅進去練就而成的,雖然不錯,但是遠遠說不上等,更不能被道基修士所使用。”
“由此就可看出,她自己對於突破道基境界的信心也不足。”
三人談論間,走入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品上了香茗。
透過窗戶看去,那大廳裡卻是烏泱泱的一群人。
只不過擺出來的飛雲大都是些灰雲、散雲,沒有多少突出的。
李雲天也有疑惑,朝著一邊的弟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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