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陳皓輾轉數家坊市,幾十家店鋪,每到一處,都小心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終於將手中的靈物全部售出,總共得到了兩萬多塊的靈石。
或許是因為他出手小心的原因,所以一直以來倒是沒有遇到劫修的蹤跡。
……
夕陽西下,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
陳皓站在街頭,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些。
如今有了這些靈石,他在修行之路上也能走得更穩一些。
左家覆滅之前,將寶庫之中的寶物分為了數個地方隱藏。
這一次他與左子路尋找到的只是其中一個偏小的,裡面並沒有發現築基大丹的蹤跡。
夕陽西下,天邊晚霞燒的火紅,像是血。
陳皓望著窗外的景色,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接下來的路.
築基丹乃修仙之關鍵,左家沒有,那就只能寄希望於拍賣會了。
拍賣會中寶物眾多,競爭也必定異常激烈,但為了能突破瓶頸,他不得不放手一搏。
不一會兒之後,陳皓從懷中掏出那本禁制法,藉著餘暉仔細翻閱起來。
這是他在左子路手中所得的功法,深奧晦澀,但威力巨大。
尤其是關乎那左途的遺蹟,在陳皓的眼中,比這一次所獲得寶物更加的重要。
陳皓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口中喃喃自語。
“這禁制法果然精妙,若能熟練掌握,破除左途的遺址便多了幾分把握。”
馬車一路顛簸,陳皓卻渾然不覺,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法術的研習之中。
瘋瘋癲癲的左子路在一旁胡言亂語,陳皓卻充耳不聞,
陳皓看著馬車後面瘋瘋癲癲的左子路,暗歎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就只能用靈石購買築基大丹了。”
一路上搖搖晃晃,馬車載著惡鬼石棺,又加上陳皓時不時的就要停下售賣靈物,所以一直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馬車才停在了丹霞山。
陳皓帶著左子路下了馬車,望著熟悉的丹霞山,心中五味雜陳。
想當年,自己從赤龍門中逃下山,後來拜入丹霞宗之後,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是數年的時間過去了。
這左子路也是可憐,本來還有一番光明的前途,卻不想如今落得如此境地。
就在陳皓返回丹霞山中時。
.......
雲霧繚繞的山林間。
一座古樸的莊園靜靜坐落其中。
此刻,莊園的庭院裡有幾人,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為首位置則是一臉陰鬱的玄風老人,此刻玄風老人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夫妻二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良久之後暗歎了一口氣。
“韓道友。你們夫婦二人擅長刀劍合璧之法,在散修之中也有有點名聲,這是何苦?”
玄風老人面色沉鬱。
跪倒在地上夫妻二人,男的瘦黑矮小,身後揹著一把銀劍,約三十來歲,垂著黑鬚,臉上有一道疤痕。
而那女的則是虎背熊腰,身穿豔麗紅衣,肩膀寬闊,非但沒有絲毫女性的柔美,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剽悍之色。
此刻二人聽聞玄風老人的話,並不起身,反倒是將額頭磕的更響了起來。
“玄風道友,如今我們的處境極為不妙,上一次攻打坊市失利,被那平原坊市王家追殺得四處逃竄,無奈逃入這丹霞山中。”
“可未曾想,王家不依不饒,我二人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來求見道友,請求給個活路。”
玄鳳老怪暗歎了一口氣。
“我雖有心,但是力不足,那王家王霸天雖然不在了,但是畢竟乃是修仙家族,底蘊深厚,遠非我等散修所能招惹的。”
“不過我雖不能做主,但是在這丹霞山中,卻能有一人能幫助你們解決難題。”
那二人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誠懇地請求道。
“還請道友直言。”
玄風老人開口說道。
“自然是象魔老怪陳元。”
“莫不成是那血魔榜上排名第一百三十二的那位前輩?”
“對方驚走了道基修士王霸天,若是這位前輩願意幫助,如此來說,還真的有幾分可能。”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都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然後磕了幾個響頭說道。
“道友,還希望您能引薦我們結識象魔老怪,若能得到他的幫助,或許我們便能擺脫如今的困境。”
玄風老人微微點頭。
“陳道友這幾日遠處了,想來過幾日應當就會回來了。”
聽聞此,韓肖二人心中一陣激動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然而,韓肖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憂,畢竟象魔老怪聲名在外,他擔心對方是個難纏的人物,萬一不肯幫忙,甚至提出一些苛刻的條件,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韓肖憂心忡忡之時,玄風老人笑著說道。
“韓肖,你不必過於擔憂。陳兄為人忠烈,且熱心腸,向來樂於幫助同道中人,只是實力過強,被外界汙名罷了,實則是生死當頭,可堪託付的好漢子,只要我們誠心相求,他定會施以援手。”
韓肖聽了玄風老人的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長舒一口氣,臉上的憂慮之色也淡了幾分。
韓肖等人聽了,心中大喜,紛紛對著玄風老人行禮致謝。
玄風老人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禮,大家同為修仙之人,理當相互扶持。”
幾日後,玄風老人帶著韓肖等人,朝著陳皓所在的洞府走去。
一路上,雲霧繚繞,奇花異草隨處可見,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
但眾人都無心欣賞這山間美景,心中都在期待著與陳皓的會面。
終於,他們來到了陳皓的洞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