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撞擊在水幕上,濺起無數水花,水花飛濺間,好似綻放的煙火,卻難以突破分毫。
兩人你來我往,戰鬥激烈至極。
整個大地都在震動。
塵土飛揚。
但當塵埃落定時,眾人驚訝地發現,藍玉兒依然穩穩站在原地,毫髮無損。
緊接著,她動手了,只是抬起來手,剎那間,數道銳利的劍氣,疾如風,快如電,從指尖射出,疾風驟雨般向左子路攻去。
而同時,藍月兒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在劍氣之間穿梭。
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繚亂,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彷彿早已預判了左子路的所有攻擊。
而下一刻。
藍玉兒輕輕一揮手,之前散落在二人身邊,還沒有消失的劍氣,忽然間中途分化,化為十道璀璨奪目的劍芒。
自劍尖迸發而出,在空中迅速分化,轉瞬間化作數百道細密交織的劍網。
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左子路籠罩其中。
左子路慌忙釋放出一道龜盾似的法器阻攔。
但是那劍網之中似乎蘊含著強大的切割力,幾乎是在一瞬間,左子路身上的道袍便已經被切割的支離破碎了起來。
“轟隆隆——”
下一刻。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左子路的那龜盾終於無法承受住這密集的劍氣攻擊,開始出現龜裂。
緊接著破碎成無數塊散落開來,最終化作一堆廢鐵倒在了地上。
而他也是臉色慘白,不由得吐出來一口鮮血,滿臉的不敢置信。
“這!”
“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法門,為何你這劍氣如此厲害,我根本就無法阻攔。”
“我這劍氣分化陰陽子母,第一次放出的是母劍,第二次由母劍誕生的子劍才是真正的殺招,你自然不懂。”
藍玉兒淡淡的開了口,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些什麼。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藍玉兒如此厲害,丹霞宗派遣出來的幾個人竟然被她連番擊敗。
場中一片寂靜,隨後便是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橫江劍派的修士們也終於找到了話題。
“看看,這就是你們丹霞宗引以為傲的修士?”
橫江劍派的一名弟子忍不住出言嘲笑,“原來也不過如此。”
“在玉兒師姐面前連番敗北也好意思多言,更不要說還有白師兄在了,除了那燕圖南,這丹霞宗之中再無高手。”
另一個人附和道,言語間盡是得意與輕蔑。
其他人也紛紛加入進來,笑聲和嘲諷聲交織在一起,彷彿是在慶祝一場意外的勝利。
丹霞宗的眾人臉色鐵青,但是也不敢發怒,此刻宗門中幾個好手連續敗北,自然沒有多說話的資格。
然而,在這喧囂之中。
陳皓的臉色卻變得愈發沉重。
“那個藍玉兒在水府之中獲得的傳承莫不成是?是左途留下來的?”
此刻,陳皓的手臂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驚訝、憤怒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痛心。
在他手中,握著一枚小巧的玉瓶,裡面裝著的是他之前從左慧音體內抽取的精血。
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剛才藍玉兒的刺激,這精血在瓶中隱隱泛著微光,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
“藍玉兒……”
陳皓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心中有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是了,那左途傳承之根本乃是陰陽子母敕魂大法,定然也會將這法門傳給他那私生女,方才藍玉兒的子母劍氣,很明顯就是和左途的閥門如出一轍。”
陳皓和左途接觸了十幾年,又和陰陽子母敕魂大法交手過,很是熟悉,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聯想到方才藍玉兒所說的仙緣驚人,他更是有了一種無力感。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多番謀劃,萬般辛苦,甚至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為的就是那五元精血。
但是而今卻好似被人捷足先登,到頭來成了一場空。
而天生有些人,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謀劃,卻偏偏如同理所應當一般,能夠將別人辛辛苦苦所追求的一切,搶了過去。
老天為何如此不公平。
那些日夜不眠、苦心孤詣地策劃的一切,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他的心彷彿被無數冰針刺穿,疼痛從內心深處蔓延開來,陳皓覺得整個天地都失去了顏色,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暗。
他站在原地,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而冰冷。
周圍的聲音彷彿都變得遙遠而模糊,只有內心的憤怒與不甘愈發清晰,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
大家說要不要讓主角黑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