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藍玉兒一眼,臉色一時間有些陰晴不定,只是低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陳皓方才對著藍玉兒抱了一下拳,然後開口說道。
“藍道友,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就離開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傳音入耳,他抬起頭來,看著藍玉兒的眼睛。
此刻外人一無所知,只有二人能夠聽清相互之間的聲音。
藍玉兒開了口。
“陳道友,你莫要佯裝不知,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似乎關乎我在水府之中得到的神秘傳承。”
藍玉兒美目含霜,語帶冷意。
陳皓眉頭微皺,拱手說道:“藍姑娘,莫要這般輕易亂說,陳某和你並不熟識,也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陳皓此刻自然知道,對方所說的乃是左途那後人左慧音被他煉化出來的精血。
但是此刻對方在明,自己在暗,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藍玉兒輕哼一聲:“陳道友,看來你還是不承認,不過無妨,我到時候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言語之中破有些威脅之意。
陳皓目光坦然迎上藍玉兒的審視:“世間靈緣萬千,或許只是形似而非同源。藍道友,你畢竟還年輕,不要多想了。”
陳皓並不將她放在心上,只是一頓,隨機便合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見狀,藍玉兒也只好沉默了下來,不再說話了。
這一戰,可以說是驚掉了無數人的啞巴。
誰也沒有想到整個老執事竟然有這般水準。
不過,陳皓心中的目標從來都只有自己,並不將別人的喜惡當做自己的目標。
他搖了搖頭,正準備回到棲雲洞之中修行。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聽到了一道聲音。
伴隨著這一道聲音而來的,還有一股特別強悍的氣息。
“陳道友,這般贏了,落了我橫江劍派的名字,就想溜之大吉,未免有些太過精明瞭吧。”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橫江劍派之中,身材高大,燁然若神人三眼道人,龍庭虎步緩緩走了過來。
白天賜周身散發著一種冷冽的氣息,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陳皓,眼中閃爍著一股特殊的戰意。
他的實力,或許遠超眾人的想象。
尤其是天生三眼,異體異象,非同小可。
此刻,白天賜開口說道。
“陳執事,有些手段,此刻擊敗了藍師妹之後,你再也不是無名小卒了,而是頗負盛名,今日我白天賜特來會你。”
白天賜開了口,嗓音如同冰刃劃過空氣,額間那隻豎眼神光流轉,非同小可。
那聲音冰冷徹骨,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令周圍眾人不禁心生寒意。
陳皓抬眼望去,神色凝重。
雖然還沒有和對方交手,但是此刻距離頗近,陳皓已經能夠感覺到出來了,在對方迫近的一剎那,無時無刻都不再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波動。
透過這絲波動。
陳皓彷彿看到了一尊腳踩蛟龍,揹負蒼天的強大巨人,如仙似魔,恐怖異常。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
對方定然修行了一門恐怖的傳承。
品階之高,威力之大,遠超眾人想象。
“白道友,你們這是要輪番戰了?”
白天賜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
“在這修行界之中,唯有強者方能受人敬仰。我天生道體,三歲溫養靈胎,踏上修行之路,五歲便已觸控到了練氣境界,小小年紀便已參悟諸多術法玄奧,不到而立之年,已然是練氣圓滿境界。”
“你又有何資格跟我說輪番戰三字?”
言罷,他周身靈力澎湃,如風暴欲起。
陳皓方才將藍玉兒逼退,沒有想到這些橫江劍派都是些剛硬之人。
一個個脾氣大的驚人,他修行了一輩子,之前得知自己圖謀的左途遺物被人所得,心中本來就有一股怨氣。
又加上,修行了一輩子,現如今被一個年輕人出言侮辱,騎在頭上拉屎,自然也有些受不了。
說到底,他亦非怯懦之輩,只是以前實力不夠,只能謹小慎微,現如今有了依仗,尤其是面對這咄咄逼人之勢,當真是讓人厭惡。
如若不是,不想出風頭,被赤龍門明月劍子察覺,今日裡勢必要金剛杵一抖,讓此人好生看看他的厲害。
“道友,別多想了,你非是我的對手。”
看到陳皓並不動手。白天賜身形一閃,瞬間欺身而上,速度快若閃電。
他揮出一劍,拳風呼嘯,竟裹挾著冰寒之力,所過之處空氣凝結成霜。
陳皓倉促劍不敢怠慢,只能將金剛杵向上一揮,剎那間劍影如織碰上月牙金剛杵,迎來了對方那來勢洶洶的攻擊。
金剛相交,火星四濺。陳皓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傳來,腳下的石板瞬間龜裂。他心中暗驚,這白天賜的力量果然強大無比。
“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白天賜嘲諷一聲,額間豎眼突然睜開,一道幽光直射陳皓。
陳皓躲閃不及,那幽光轉瞬即來,陳皓狠狠打出一拳,魔象肆虐,將那幽光擊落。
“哼!還不夠”
白天賜冷哼一聲,運轉體內靈力,身上泛起一層金色光芒。
正準備施展出‘先天萬化水劍法’,給對方吃一個苦頭。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白天賜!你在做什麼?”
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從天而降,竟然是李天歌。
此刻李天歌從那大殿之中走出,一側閃現而出,他的出現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為之一緩。
“你這般輕率的行為,簡直是對宗門資源的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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