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方宏盛睨一眼方有根,聲音前所未有的寒冷:“有根,當家人就要拎得清,不然別怪族裡插手你的家事。”
萬一方有根真把大部分家產都給了繼子,他死了都不知道怎麼跟方家列祖列宗交代。
想到這裡,他又狠狠瞪了一眼李氏。
都是這個攪家精給鬧的!
李氏發現方宏盛的不喜,頓時不敢再折騰,但心裡卻恨毒了方青禾。
要不是那個死丫頭胡鬧,她怎麼會被族長記恨上?
等族長走了,她非扒了這死丫頭的皮不可!
方有根的視線在族長和李氏中間轉了轉,正準備說話,門口傳來族長太太孫氏的聲音:“孩他爹,這麼急把我喊過來做什麼?”
方宏盛跟孫氏大概說了情況,一群婦人跟在李氏身後進了房間。
李氏關門之前衝著方青禾得意一笑,無聲道:“賤丫頭,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方青禾回以冷笑。
孝道確實能壓死人,但孝道之上,還有氏族,還有利益。
她轉頭就走到方宏盛身邊:“族長爺爺,我有個事情想要單獨告訴您。”
方宏盛盯著方青禾看,方青禾寸並不避讓,冷靜跟他對視。
最終是方宏盛妥協,他轉身走到院牆邊:“現在可以說了?”
方青禾也不賣關子:“族長爺爺,我知道您在競選里長,也許我可以出一把力。”
方宏盛聽到這話,閒散姿態消失,眼神變得犀利。
方青禾只當沒看見,繼續道:“我偶然間聽到一些閒話,說是主管咱們這一片的齊文書正在四處尋花農,想要救治老父親留下的一株茶花。
如果咱們能治好那株茶花,這裡正的位置……
族長爺爺,我雖是個姑娘家,卻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您如果當上里長,這是咱們整個方氏的榮耀。”
齊文書找花匠的事情並不隱蔽,但也沒傳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方宏盛探究地看著方青禾,試探問:“你有辦法?”
方青禾十分肯定道:“我能治好那株茶花。”
她上輩子照顧林奶奶時學了不少養花技巧,再不濟空間裡還有林奶奶誇讚過的靈泉靈土,一株茶花,難不倒她。
方宏盛聞言,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他沉默了會兒才問:“你有什麼條件?”
方青禾低頭苦笑,聲音裡帶著淒涼:“我想為我們一家人求條活路,不要被人逼死。”
雖然她的真實目的是分家,但眼下卻不能提。
她在家裡打砸,跟長輩對罵,可以說得上是大逆不道,必須讓族長認為她是被逼得沒有活路了才發作。
這樣族長才不會跟她計較,甚至心生憐憫。
她如果敢提分家,那絕對是她這個小輩心生歹意,故意鬧事,族長就算再想當里長,也不會站在她這邊,說不定她還要拖去祠堂打板子……
這話剛落音,屋裡突然傳來李氏驚慌的聲音:“不可能,怎麼會沒有一點印子?
那死丫頭把我按在地上打,我身上現在還疼呢。
你們給我仔細看看,我身上肯定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