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京城,比賽輸了後不僅可以賴賬,還可以強行要求加賽,而且還能搬出名頭壓人?
那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茶樓裡絕大部分是京城人,誰能容忍頭上被扣這麼大一頂帽子?
侯府的招牌確實挺大,但在京城,卻也不是拿出來就能鎮住場子的。
人群中當即有人道:“這位娘子,您可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小爺我在京城這麼多年,也是頭回見這樣賴賬的。
南宮經義,這賭局可是你先提的,該不是輸不起吧?”
說話的是南宮經義的死對頭,裴裕。
這話成功讓倨傲的南宮經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誰說我輸不起?”
方青禾道:“輸得起就給錢!”
“對啊,給錢,別丟了京城爺們兒的面子。”
“南宮少爺,你反正不缺這五百兩,那就給人家啊。”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南宮經義到底還是摘下腰間玉佩:“這是本公子的信物,你憑此玉佩可去南宮府換銀票!”
方青禾卻不接:“身上沒錢,張口就五百兩的賭約,這是篤定自己能贏,打算空手套白狼呢?”
“誰空手套白狼?”
南宮經義被方青禾擠兌得惱羞成怒,轉頭將玉佩扔給身後的隨從:“去,立刻去錢莊兌兩千兩銀票來,本公子今天就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隨從拿著玉佩飛快跑了。
銀票很快被取回,南宮經義幾乎是砸在方青禾面前的桌上:“錢給了!現在,敢不敢再比一場?”
“我記得南宮少爺只需要給五百兩,如今竟是連對手的錢也一併給了,果然大氣。”
方青禾一句話就將南宮經義之前比試的貓膩點出來。
這話落音,眾人看向南宮經義的視線帶了些鄙夷。
“我就說怎麼突然就比試起來了,而且紙墨顏料說有就有,原來是為了揚名,早就準備好了!”
“該說不說,南宮少爺的畫確實不差,如果沒有那個小子攪局,說不定還真能傳出一些美名。”
南宮經義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額角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放屁,誰設局了?!
本公子興致來了想與人切磋畫技,何須設局?
紙墨茶樓就有,算什麼準備?
你們…你們休要血口噴人!”
接著他又把矛頭對準青田:“剛才小爺我是一時輕敵,你運氣好才僥倖贏了,有本事再比一場,保證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方青禾站在青田面前,擋住南宮經義的視線,柔聲問:“青田,你還願意和他們比嗎?”
青田被南宮經義那輕蔑的眼神和挑釁的話語激得小臉通紅,胸中一股倔強勁兒湧了上來,他用力點頭:“姐,我要比!
我要讓他知道,我能贏不是靠運氣!”
“好。”
方青禾淡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銀票,然後從容地拿起遞給長平:“南宮少爺想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