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見林謙帶著弟弟妹妹回來,秦佳瑜還是特地過來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你們就是林謙的弟弟妹妹吧,林謙說過了,”秦佳瑜笑得溫柔,“我是秦佳瑜,你們叫我佳瑜姐就好。”
林浩和林薇已經看傻了眼,秦佳瑜美得彷彿從電視中走出來一般,沒想到真人還這麼溫柔。
“佳……佳瑜姐……好!”
“馬上要開場了,”秦佳瑜的笑容格外明媚,哪怕馬上就要上臺,她也提醒道,“你們也快入座吧。”
林薇倒是迅速反應了過來,只是林浩還沉溺在秦佳瑜的笑容中,林謙拍了下他的肩膀,沒好氣道:“愣著幹什麼,快回觀眾席坐下!”
晚上八點整,體育館穹頂的星空燈漸次亮起,將一萬六千人的看臺染成溫柔的香檳色。
秦佳瑜踩著裸色細高跟從升降臺升起時,觀眾席爆發的聲浪讓懸掛的燈架微微震顫。
她現在的造型是教科書級的情歌範本——珍珠白綢緞魚尾裙掐出流暢腰線,長髮燙成九十年代港星最愛的慵懶大卷,耳垂上一對淚滴狀月光石耳墜隨步伐輕晃,在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虹暈。
“晚上好,星城。”她指尖輕撫立麥,腕間的手鐲與金屬麥架相碰,發出清冷的響聲。
前奏響起的瞬間,舞臺地屏綻開一片純白鈴蘭,全息投影的花瓣被鼓風機吹散時,恰好與她抬手劃出的弧線重合。
這是她出道十年的保留曲目《愛如捕風》,沒有炫技高音,沒有複雜編曲,全靠氣聲與胸腔共鳴織出一張綿密的網。
當唱到“你是我掌心漏下的沙”時,她忽然側身望向西區看臺,眼尾被燈光照出一層薄淚——這是她最著名的“一秒落淚”絕技,連彩排時都要精確到幀的肌肉記憶。
三首歌過後,舞臺切換成極簡爵士吧場景。
秦佳瑜脫掉高跟鞋坐在三角鋼琴前,絲綢裙襬流水般垂落在琴凳上。
臺下穿校服的女孩們舉著應援燈輕聲跟唱,光斑匯聚成一條橫跨全場的銀河——這是她與歌迷心照不宣的默契:不要尖叫,只要星光。
秦佳瑜在如潮掌聲中快步退入後臺,造型師早已舉著星河裙候在通道口。
兩名助理手腳麻利地解開她腰後的隱形拉鍊,浸透汗水的霧霾藍綢緞落地瞬間,三雙手同時將初版彩排時的銀灰色漸變長裙裹上她肩頭——上半截貼合曲線的珠光綢,下半幅深海藍的流動感裙襬,發鏈碎鑽隨著急促呼吸在頸側晃出細碎光斑。
化妝師用冰鎮棉片壓了壓她泛紅的顴骨,刷子蘸著冷調高光重新勾勒鎖骨線條時,秦佳瑜閉著眼任由擺佈,耳返里傳來導播倒計時:“《不該》候場30秒,威亞組就位。”
當聚光燈啪地打在林謙身上時,東區看臺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臥槽”。
“這jb誰啊?”穿應援T恤的男生猛戳手機螢幕,試圖在百度搜林謙的名字。
西區兩個舉著單反的站姐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管他誰呢!先拍!這骨相不拍虧死!”快門聲混著竊竊私語,“像年輕時的梁凱熙……不不,更像原田嘉尚穿西裝……”
VIP區第二排,林薇把望遠鏡懟到林浩臉上:“大哥今晚上怎麼這麼帥?”
“噓——”林浩拍開妹妹的手,耳朵卻豎得老高。
後排兩個女大學生的對話正往他耳蝸裡鑽。
“救命他喉結在發光!打了幾斤高光啊?”
“你懂什麼,這叫冷白皮自帶反光板……等等他摸鋼琴了!手控福利!”
大螢幕正給林謙側臉特寫。他睫毛垂落的弧度讓臺下響起一片倒吸氣聲,連秦佳瑜的燈牌海都晃了晃。
“拍張照發給舒培姐看看,”林薇壞笑著對舞臺按下連拍,“舒培姐可沒見過這樣的大哥吧。”
照片裡林謙剛好抬眼,瞳孔被冰藍色地屏映得像塊琉璃,林浩嘴上說著“也就勉強能看”,手指卻誠實地把偶然間拍到的林謙和秦佳瑜的同框設成了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