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瑜姐,你再調整一下情緒,我們再繼續。”
過了一會兒,秦佳瑜眼中的水霧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逐漸顯露出的堅定,漫出來的則是獨屬於她的野心。
“我好了!”秦佳瑜咬牙說道。
“好!”林謙繼續走進控制室內,而連舒培則坐在秦佳瑜旁邊,時刻觀察著她的情緒。
“準備好了嗎?佳瑜姐,我要開始給音樂了。”
秦佳瑜果斷點頭。
鋼琴前奏如水般流淌而出,秦佳瑜閉上眼睛,為了不哭出聲音來……
“我就這樣告別山下的家,我實在不願輕易把眼淚流下……”第一句剛出口,秦佳瑜的聲音就顫抖得像風中落葉。
歌詞很殘忍,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剖開她尚未結痂的傷口。
歌詞所寫的“不願輕易讓眼淚流下”的秦佳瑜,站在錄音棚裡,面對兩個比她小了十幾歲的年輕人,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關詩穎人在寶島,行程已經接下來的不能推,她這些天在港島感受的溫暖都是這幾個年輕人給她的……
“我以為我並不差不會害怕……”唱到這句時,秦佳瑜突然哽咽。
她明明已經閉上雙眼,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地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往下掉。
“停一下吧,”林謙按下通話鍵,聲音溫和得不像個十九歲的少年,“佳瑜姐,要不要休息一下,等會錄下一首歌?”
秦佳瑜背過身去,肩膀微微聳動,表情有些懊悔,似乎是埋怨著自己的無能……
“對不起,是我太不專業了……”
連舒培一句話沒說,只是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這個動作讓秦佳瑜做好的心理防線建設徹底崩潰,此刻連舒培的肩頭對秦佳瑜來說,就好像溺水的人牢牢抓住的一根浮木。
林謙露出一個笑容,笑容背後卻極為複雜,對於連舒培這些天對秦佳瑜伸出的援手來說,作為從小到大的好友,他當然是開心的,不論是作為連舒培的朋友,還是作為秦佳瑜的朋友……另外一方面,他對秦佳瑜的遭遇也是深感同情,作為被秦佳瑜幫助過的人,林謙自然想要伸出援手能夠幫到她。
只是這樣的幫助,似乎有些殘忍。
林謙默默退出控制室,輕輕帶上門,準備給她們一些時間。
走廊裡,胡國江正端著咖啡走來,見林謙從錄音室出來,他湊近看見裡面的秦佳瑜牢牢倚在連舒培的肩上,挑了挑眉:“怎麼了這是?我怎麼感覺舒培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母性光輝。”
明明有點慘,但是林謙確實沒憋住笑。
“沒,佳瑜姐被《流浪記》的歌詞刺到了,唱著唱著就哭成淚人了,幸好有舒培在,不然我真不敢啊。”林謙嘆了口氣。
“你小子……”胡國江輕抿了一口咖啡,“《流浪記》那首歌,那是能輕易給秦佳瑜唱的嗎?你就不怕她崩潰啊?”
“但是這首歌確實是能幫助她破繭重生的最好機會,把握住了她才能更進一步,我當然是想要讓她未來能夠更好的。”
胡國江的表情變得柔和許多:“你呀!確實是個很懂得知恩圖報的孩子,我就怕佳瑜承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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